於是,她在路過他時,順口問了他一句:「你是不是冷啊?」
溫恂之抬眼看看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虞幼真說:「我去調一下空調。」
她剛轉過身,他就連忙叫住她,說不用調了,待會兒他洗過澡後就不會冷了。
不知為何,說這話時,他的神情有那麼一瞬看起來有一點不太自在,令她疑心他是在逞強,畢竟今晚他給他擋了那麼久的風,若是著涼了也很正常。
她伸出手想試一試他額頭的溫度,卻被他偏頭躲開了,還伸手捉住了她的手,不過很快就放開了。
他垂著眼睫說:「我還有一點工作要處理。」
虞幼真皺起眉,覺得他對自己太狠了,「這麼晚了還要處理工作嗎?」
他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
虞幼真抿抿唇,到底還是沒忍住催促他快些去洗澡,工作待會兒再弄也可以。
而他只是抬頭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話。
她了解他的個性,不再勸阻,而是點到為止,很識趣地把空間讓給他,自己則是找了個偏一點的插座吹頭髮,還時不時留意著他那邊的情況。隔著鏤空的隔斷幕簾,她隱隱看到溫恂之一直在處理工作,坐得那叫一個穩如泰山。
有這麼多工作嗎?
如果她吹完頭髮他還在處理工作的話,那她一定要再催催他。
再過了一會兒,她終於看見溫恂之起身收拾東西,抱著衣服進了浴室。
虞幼真放下心來,一邊吹頭髮一邊點亮手機屏幕,找到成都博物館的微信公眾號。她熟練地輸入兩人的證件號碼,預約了明天參觀博物館的名額,看到預約成功的字樣後,她退出界面。
恰好這時,梁如筠給她發來消息。
-24小時高強度衝浪選手:bb,你們最近蜜月旅行怎麼樣啦?
這個如筠……
虞幼真很認真地糾正她的說法。
-Yuyz:我們兩個只是出來散散心,不是蜜月旅行。
發完這句話,虞幼真撳掉吹風筒,一邊張開五指梳了梳頭髮,一邊往床邊走,並隨手將吹風筒放到桌面的小茶几上,準備去行李箱裡拿護膚品,開始晚間護膚流程。
也是這時,她才發現茶几旁邊,她敞開的行李箱上橫斜放著一條床旗。她進浴室洗澡的時候,上邊是沒有蓋著這布條的。於是她走過去,好奇地拎起那布條,與此同時,她不經意向下看了一眼,然後,整個人就頓時僵住了。
下面蓋著的……竟然是她的內衣!!
啊!!!
虞幼真「哐當」一聲猛地把行李箱蓋上,也不記得要拿自己的護膚品了,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眉頭緊鎖,開始思考人生。
他是不是也看到了?
這房間裡只有她和他,這玩意是誰蓋上的……答案不言而喻。
有沒有什麼補救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