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恂之一直在仔細觀察她的神情,見她臉色變了又變,不由得關切問道:「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
虞幼真總不能實話告訴他說自己是在吃味吧?她說不出口。於是她含含糊糊應了句,託詞說是因為例假,肚子不舒服。
溫恂之不疑有他,他先把兩車中間的隔板升起,然後才將她攬到懷裡,手掌像昨夜那般貼在她的小腹上,用掌根輕輕地按揉,試圖讓她感覺到舒服一些。
虞幼真靠在他的懷裡,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鼻尖淨是他身上好聞的烏木沉香的味道,她攥在他外套上面的手指緊了緊,片刻後,放棄抵抗般閉眼往他懷裡縮了縮,臉側在他的外套上小心地、貪戀地蹭了蹭。
他似乎以為她還難受得厲害,為她按揉的力道放得更輕了些,另一隻手輕輕地梳過她的頭髮,並柔聲安慰她很快就到酒店了。
她不禁鼻尖發酸,他對待她的態度,就像對待一件精美的易碎的玻璃瓶一樣,溫柔而又細緻。
就是不知道,他的這一份溫柔是不是還給過別人。
京城下了雪,從車內向外看,建築物都被白雪覆蓋,分不清哪是哪。這時,溫恂之忽然敲了敲前后座之間的隔板,跟助理說:「到前面商場那裡停一下。」
汽車泊到路邊,溫恂之轉頭溫聲叮囑虞幼真,讓她在車裡等他一會兒,便跟助理一起下了車。車門合上,他們兩人的身影很快隱沒在紛紛細雪中,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虞幼真久久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許久,她才收回視線。她呆坐在車裡,過了會,點亮手機屏幕,慢慢輸入號碼,撥通一個之前從好友那兒問來的電話號碼:
「餵?您好?請問是xx坊嗎?我想定製一個蛋糕……」
虞幼真給他們仔細形容了一下她想要的蛋糕的類型,對方應下來。電話收線後不久,溫恂之他們就回來了,雙手都提了東西。他們下去了一趟,身上落滿了雪。他們站在車外把身上的雪都抖落乾淨,這才跨上了車。
虞幼真眼尖地發現,他頭髮上和圍巾上還有一些細血,便伸手過去幫他把雪都撲落。見他的鼻尖有些泛紅,她問了句:「外面冷不冷啊?」
「不冷。」溫恂之笑著說,然後他敞開緊緊攏著的羊絨大衣,從裡面拿出一杯飲料遞給她,「這是給你的。」
虞幼真接過來,還是熱的,她舉起來看了一眼飲料壁上貼著的標籤:紅糖薑茶。女生經期難受,多喝紅糖或是薑茶暖身。
她抿了抿唇,內心有些觸動,玻璃般的眼珠子注視著他:「你剛才是去買這個了嗎?」
溫恂之「嗯」了一聲,敦促她:「趁熱喝。」
虞幼真垂眸抿了一口,紅糖中和了姜的辛辣,加入po騰訊群思而咡二勿九依四七,看最全網文揉紋幾口下去,整個身子都暖和起來了。她眼睛眯起來,把飲料遞給他:「你要不要也喝一點?」
「你喝吧。」他點了一下她的手背,指尖有點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