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真本來就喝了酒,兩頰泛起了酡紅,被塗山這麼一說,臉更是紅了個徹底。她跟塗山道了聲謝,就抱著手機趕緊回了房間。
電話接通,溫恂之的臉出現在屏幕里,他還穿著西裝,頭發也是梳起的,看樣子是還沒有洗漱,很可能是才結束一天的工作。
他視線轉到屏幕上,看清虞幼真現在的模樣後,臉上有些訝異,眉梢也挑了挑:
「你怎麼臉這麼紅?」
虞幼真抱著手機,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我……今天晚上喝了一點酒,不過不多,就一點啦。」
她有一點心虛,他可能不太喜歡讓她喝酒。可能是因為早前他工作時喝酒喝傷了,現在有胃病,所以很注意這一方面,擔心她也喝酒損壞身體。他們婚禮那幾天,她都沒喝多少酒,全被溫恂之擋了下來,但她今晚偷偷喝了啤酒,還被他抓了個正著,說不心虛是假的。
溫恂之卻笑了笑,只問了她一句:「味道怎麼樣?」
預料之中的責備並沒有到來,虞幼真眨眨眼睛,老實回答道:「還行?」
「那我下次帶你去喝酒?」溫恂之很溫和的笑了,但很快又收斂了神色,有點嚴肅地說,「但是你不能喝多。」
虞幼真很乖地點頭,心裡變得很軟。她抱著手機,聽到他那邊傳來鍵盤敲擊的聲音,輕聲問他:「你是還沒有工作完嗎?」
溫恂之:「還有一點工作需要收尾。」
虞幼真:「那要不你先工作?」
她話音剛落,便看到他笑著睨了一眼她,說:「不要。那樣我今天就見不到你了。」
虞幼真的嘴角往上翹,想起塗山之前打趣他們,說他們兩個太黏糊了,她又伸手按按嘴角,故作嚴肅道:「你還是工作為重。」
溫恂之橫了她一眼,他輕哼了一聲,開始一本正經給她扣大帽子:「你不想我。」
虞幼真兩眼一瞪:「胡說八道!誰說我不想你了!」
溫恂之笑了,但嘴上還是不放過她:「你剛才催我掛電話,是不是不想見我了?」
這男人……怎麼這樣!
虞幼真憋了半天,憋出了句:「你胡攪蠻纏,我是擔心你工作沒做完嘛。」
溫恂之:「那你怎麼不擔心我想你呢?」
這一記直球把虞幼真直接給打懵了,她的臉又開始發燙:「知、知道了!」
那邊還在幽怨地「數落」她:「出去那麼多天,你都不記得給我多發發消息。」
虞幼真自知理虧,小聲說:「對不起,我錯了。我一定發,一定多發。」
虞幼真又哄了他好一會兒,才把這「小肚雞腸」的男人哄好了,聊天的氣氛又重新快活起來。
只是時間漸晚,虞幼真這邊時差比港城早一些,又到了她睡覺的時間了,溫恂之及時剎住,催促她快些去睡覺。
臨掛電話之前,溫恂之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