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岑淵頭髮就長了些,但還算正常,如今已經到了能紮起來的程度了,溫思煦疑惑,「你們學校不會要求剪短嗎?」
岑淵:「嗯,對頭髮沒有要求。」
回答完這個問題,岑淵看了眼溫思煦,卻又將問題導向了溫思煦刻意略過的前一個問題上,「哥,你剛才在笑什麼?」
嗯……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岑淵如今本就生得五官雌雄莫辨,他頭髮是棕色,短髮時倒不顯,如今長長了些,發梢反而自然帶了些微卷。
溫思煦手摸上了岑淵身上的圍裙,選擇如實回答了岑淵的問題,「這個,上面有花邊。」
其實,這條圍裙本來是很普通的款式,正面就只有一個口袋,溫思煦平常不覺得,今天偶然瞥見圍裙上的花邊,就覺得有些好笑罷了。
明白溫思煦在笑什麼後,岑淵也沒有生氣,他拿出一根皮筋,隨手扎了自己的頭髮,走到溫思煦身後,在溫思煦沒反應過來時,摸上了溫思煦的肩膀。
溫思煦:「嗯?」
岑淵不說話,眼睛直直望著溫思煦的眼睛,忽而彎腰,下巴微微湊上他的肩膀,「哥,你是在想什麼不正經的東西嗎?」
溫思煦看著岑淵的眼睛,腦袋下意識往後偏了偏。
這個姿勢並不帶有什麼情.色意味,岑淵的目光也是一如既往的純澈,可就在剛才那麼一瞬間,溫思煦忽然覺得有點緊張,下意識,他就往後靠了靠。
但岑淵不讓他躲,手指搭在溫思煦肩上的岑淵,目不轉睛盯著溫思煦,勢要將他盯出個花兒來。
「沒有,沒有故意笑話,也沒有在想什麼不正經。」
溫思煦跟別人相處的時候,很少會如此時這般不自然,在岑淵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下,他移開了目光,什麼不正經?他哪裡有不正經?
原本溫思煦想的很簡單,就是腦子裡出現了一隻穿著蕾絲花邊圍裙的小貓而已。
可被岑淵這麼一說,本來清清白白的溫思煦,再看岑淵時,就感覺不太好了,何況兩人之間距離還有些近。
「小淵。」
畢竟是一個成年人,溫思煦很快調整好了情緒,輕咳兩聲,「羊排烤好了。」
岑淵「哦」了一聲,而後起身準備去廚房,然而就在這一秒,他因為沒有站穩,整個人都摔進了溫思煦的懷裡。
等溫思煦驚訝之時,岑淵已經攬著他的腰,坐在了他腿上……
在兩人之間氣氛莫名曖昧之時,岑淵捧住了溫思煦的臉,貼在他的耳側似有似無「吐」出了一口氣,後沉著聲語氣自然而然道:「抱歉,我剛才腳麻了。」
下一秒,他動作利落從溫思煦懷中起身,「我去端羊排。」
好像被撩了又好像沒有的溫思煦:「……」
岑淵的手藝很好,羊排處理的很入味,溫思煦吃了一小塊,隨即忽然想起現在已經過了晚上八點,他還在拍戲,頓覺有些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