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互幫互助、和諧有愛呢?
然而盛星河現在只想讓他見識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我還受傷了,好痛咳咳」,這身體從沒讓他失望過,成功咳出一帕子血。
盛釅見狀,面色瞬間格外嚇人。
方庭盛掙扎著爬起來,企圖揭穿這小白臉的真實面目:「師弟你聽我說、啊——」
他又被一劍擊飛。
砰地進牆中,竟然一時掉不下來。
其他弟子看得腿肚子發顫,其中一人想要溜掉,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直直擋在他身前。
「其他人,給我滾回去抄宗規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再出來見人。」
「師兄,還有那個賀鈺,是他率先慫恿方庭盛打我的」。
盛星河立馬道。
賀鈺大驚:「你個小人……」
他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身前飛劍離他的喉嚨只有一指距離。
賀鈺頓時像被貼了定身符,動也不敢動,碩大汗珠從額頭滾落。
「辱罵同門、挑釁生事,賀鈺罰抄三百遍宗規!」
被劍指著,賀鈺還敢說什麼?只能從齒縫中蹦出一個「是」字。
看得盛星河大爽。
他叫上杜半明,狐假虎威跟在他爹身後走出側殿,將一干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丟在身後。
出了側殿,杜半明就告辭,表示要去天璇峰報導。
盛釅愛屋及烏,誇讚了他幾句,讓杜半明頗為受寵若驚,傻笑著離開了。
盛釅這才轉過身,看向小孩,擔憂問:「你沒事吧。」
他也有些懊惱,方才如果好好看著人,不至於會讓方庭盛之流把人給拐走。
盛星河看出他爹眉眼間的心疼,也不裝了,利落將手帕收進儲物戒,伸胳膊伸腿表示自己沒事,「師兄放心,我只是天生有疾,吐血吐習慣了。」
盛釅想到水鏡中的一幕,皺眉:「這病、沒有根治之法嘛?」
盛星河頓了頓,看著他爹這張擔憂的臉,似乎與二十年後重合,他恍神了一瞬。
不忍心告訴他爹真相,盛星河故作輕鬆:「當然是有的,不過需要慢慢調理身體,急不得。」
盛釅蹙緊的眉頭一松:「那就好。」
「走吧,帶你去你的住處。」
兩人又重新回到了大殿前,盛星河見雲若竹、江平野,還有一個不認識的少年在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