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幾句壞話而已,渣爹也太小肚雞腸了吧?
不過他理虧,看著對方冷若冰霜的臉,沒敢開口問。
一跟,就跟到了對方房間。
江平野倒是沒有趕他,但他一進房,便盤腿坐在蒲團上自顧自打坐。
拒絕溝通姿態盡顯。
好吧,顯然是生氣了。
盛星河立在一旁,深呼吸一番,算了,是他理虧。
他低頭,朝雙眼緊閉的盛星河輕聲細語道:「你剛才聽見了是不是?其實,我是故意那麼說的。」
打坐的人毫無動靜,仿若雕塑。
盛星河只好硬著頭皮扯下去,「盛釅師兄那樣問我,我還以為他對你有其他意思。但你也知道,師兄乃修真第一美人,追求者多到能繞宗門一整圈,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師兄對你有意,豈不是有危險?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將你的形象抹黑了一些。」
江平野仍是沒有動靜,他的側臉籠在房內陰影中,如同冷玉一般動人。
盛星河一咬牙,語氣變得激昂了些:「而且誰說小師弟不求上進的?武課上的一萬揮劍除了完成課業之外,多的加練也就是練給別人看,只會引發毫無意義的內卷!而小師弟,每次回房都抓緊時間打坐修煉,修為狂甩其他人一大截,根本是他們比不上的!還有師弟一點都不冷漠,主動幫我調理血脈不說,還看不得其他人欺辱於我,分明是面冷心熱,誰要是敢說江師弟冷漠,我就跟誰急!」
這次終於有了效果,江平野終於睜開了那雙高貴的眼,淡淡瞥了他一眼。
像是融冰的預兆一般。
盛星河鬆了口氣,終於理他了,不過,原來這傢伙也愛聽彩虹屁。
然而對方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他,只見他下頜一抬,眉眼一挑:「我不是還驕傲自大?」
嘿,你還沒完了是吧?
盛星河氣沉丹田,拍案道:「誰說的,我就沒見過比江師弟還謙虛的人了!像賀鈺那個混蛋,不過是築基初期,便鼻孔朝天欺男霸女,哪裡像我們師弟這般低調做人,只有在水鏡考核時才一鳴驚人,一劍便取了那二階行屍的人頭,看得在場弟子無不心生敬佩,但面對眾人艷羨的目光,師弟仍是波瀾不驚,真是令我等好生佩服……」
盛星河亂七八糟扯了一堆,眼看這數九寒霜的臉終於漸漸解凍,嘴角隱隱有了上揚趨勢後,這才重重鬆一口氣。
真是渴死他了。
他下意識抬手,在桌邊隨意拿起個茶杯,倒茶便噸噸喝了起來。
一旁的江平野看見那茶杯,還沒來得及出聲制止,便見他對上了嘴唇。
那嘴唇圓潤飽滿,因為生病的緣故常年泛著些白,但沾染了熱茶後,在暖意中漸漸泛紅,如同成熟的桃子一般,唇珠上還沾著點點水珠。
話語阻塞在喉間,江平野放在膝邊的手指驀地攥緊。
那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