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被這眼神看得一激靈,原本偽裝的羞憤表情差點沒繃住,他蛄蛹著給自己翻了個面,將頭埋進充滿薰香的錦被中,也藏住了自家小兄弟,似是無顏見人。
空氣詭異地凝固。
「砰——」驟然打開的門打破了沉默。
「子蘭姐姐,那呆瓜又來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在身後響起。
盛星河正如同蠶蛹一樣趴在床上,動作不好朝後看去,只能見對面的君華變了臉色,原本邪魅威懾的一張臉頓時柔和起來。
聲音也放輕了些:「蓮兒,別急,慢慢說。」
「這是?」那蓮兒轉到床前,是一個身著黃色衣裙、清秀可人的女孩,她看向盛星河的眼中充滿疑惑,「哪來的男人?」
「別說了」,君華一手掩在唇邊,面上流露出悲傷表情,另一手拉著女孩到靠窗前的椅子坐下,語氣哀怨,「此人風流成性,正是那拋棄我的負心漢。」
???
你含血噴人!
盛星河瞪圓了貓兒眼,當即就想反駁,然而他張開嘴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震驚地看向備胎爹。
君華一手撐著額頭,在女孩看不見的角落,對盛星河彎起了嘴角,紅艷的口脂讓他的笑容無比嬌媚,然而在盛星河眼中卻如血盆大口一般。
真正的有苦說不出!
盛星河憋屈地聽著女孩對他渣男行徑的討伐。
「呸,竟然是如此下作之人!虧我方才還覺得他生得俊俏,果真人不可貌相!」那蓮兒滿臉憤恨地瞪著他,眼中充滿明晃晃的嫌棄。
「子蘭姐姐這般好的人都要拋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她說著不解氣,還抄起一旁的雞毛撣子,眼看就要落到盛星河身上。
君華終於捨得開口,阻止了女孩:「蓮兒彆氣,我也報復了他。」
他起身,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床榻上的盛星河,眼神意有所指地瞥向下半身位置,「我將他那處廢了,日後便不能行人道。」
盛星河的表情當即像活吞了三斤黃連一般,無比悲憤,這次可不是演的,而是真情實感地瞪向君華。
又一個造謠人!
那蓮兒舉起的雞毛撣子就這麼僵在了半空,「啊,不能人道」,她聲音輕了些,看向盛星河的眼神多了些憐憫。
她收回手,將雞毛撣子放回原處,「既如此,那就饒了他。」
說著,好奇地往他下半身看一眼。
盛星河被看得面色漲紅,奈何口不能言,還被綁著,只得憋屈地再次埋頭裝死。
他忍!
放在床沿的拳頭死死握緊。
君華見他如此,眉眼舒展開來,表情愉悅,終於放棄折辱這小白臉,轉身問向女孩:「你說誰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