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野早有預料他會如此回答,定定看了他一眼,眼神下移到他腰間處,又像觸火一般快速收了回來,斂眸看著地面:「那便得罪了。」
……?盛星河還沒反應過來,隨後便見江平野走到他身前,單膝跪下,俯身朝他靠近,瘦削細長的手搭在了他腰封間。
!!!
盛星河的臉當即紅得一塌糊塗。
是、是了,既要洗髓,肯定是要脫衣的。
他如今動彈不得,當然只能江平野幫他寬衣解帶了。
穩住,都是正常的。
盛星河強自鎮定。
可似有若無的冷香縈繞在鼻尖,衣衫盡褪時無意間的觸碰,明明該失去的知覺的身體卻還是忍不住泛起顫慄。
盛星河臉上紅意越甚,都有些呼吸不上來。
他視線飄忽,不敢去看江平野。
可又忍不住,眼神不由自主落在身前的人身上,目光所及間,眼神愣了一下。
他怎麼覺得,江平野的耳尖、好像要燒起來一樣。
「……好了」,江平野的速度尤其快,在他還不自覺盯著人耳尖時,被剝竹筍一樣剝了個乾淨。
盛星河皮膚本就白,尤其是在血脈暴動的折磨下,渾身上下透出孱弱的蒼白色,日光下幾乎白得晃眼。
江平野雖目不斜視,卻也難免被晃了幾晃,他儘可能看著地面,匆匆將他褪下的衣衫收進儲物戒中,而後抱著人朝泉水走去。
盛星河本來也尷尬得不行,尤其他不能動,遮也不能遮一下,不過,經過剛才的微妙發現,似乎江平野比他還更羞澀幾分。
盛星河一雙眼睛直往後滴溜,入眼的少年脖頸、連帶著耳根都是通紅一片,偏生表情還是淡漠無波的。
若只是光看臉,根本看不出絲毫端倪。
盛星河那點羞澀和不自在奇異地消失了,甚至還生起些許莫名的興味來。
就、還挺純情的嘛。
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被放入泉水中的一刻霎時被疼得拋在腦後。
「嘶……」他沒忍住倒吸幾口涼氣。
即便有過心理準備,但這如下油鍋般的強烈刺痛還是讓盛星河當即淚眼朦朧。
「疼疼疼……」
隨著身體不斷沒入泉水中,疼痛越來越劇烈,要不是還殘存幾分理智,盛星河恨不得要讓江平野把他撈出去!
泉水高度恰好到他脖頸處,但盛星河四肢無力,根本無法維持在水中站立,江平野試探性地鬆手,下一刻他腦袋便沉入水中,嗆了好幾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