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傷了。」男人坦蕩蕩道,「需要抱著自己的omega才能睡著。」
易塵,「……」他這算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嗎?
主臥房間的床很大,此時兩人都沒有洗漱,時秋寒抱著他躺在大床中央,誰也沒辦法嫌棄誰。
易塵鼻尖動了動,時秋寒身上都是藥味,而自己身上都是酒氣。
「沒事就逮著人聞,是跟時寶學的?」男人好笑。
「什麼跟時寶學的,我本來就有鼻子,還不准人聞一聞味了?」易塵尷尬的趴在時秋寒的肩頭沒敢再動。
「所以聞到什麼味了?好聞嗎?」時秋寒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來。
兩人很少這樣清醒的這樣依偎在一起,易塵腦袋亂的跟漿糊一樣,隨口道。
「還能什麼味,滿身的藥味,臭烘烘的。」
時秋寒發覺這小孩兒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當即便收緊了胳膊,將人箍在自己胸前。
「說什麼呢?」
易塵趴在男人身上,立馬打起了精神,「啊…你這身體還要不要了,這還有傷口呢。」
可時秋寒可根本不在乎,沒事人一樣,「一身酒氣,還敢罵我臭烘烘,你呢?剛剛度過發情期,還敢給我喝酒,嗯?」
易塵莫名有些心虛,「我也不是故意喝酒的好叭,都是工作,巴哥讓我去的,不信明天你問他。」
「他讓你去就去,腺體才剛好沒多久。」男人手指在他頸後摸索著,像是關懷又像是什麼曖昧的暗示,「還疼嗎?」
易塵手指不自然的在他胸前揪了揪,好像兩人真真的是對相互依戀相互撫慰的眷侶。
「不疼了。」
男人側過身體將他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轉而撐著手臂認真看著易塵。
雖然沒表現出來什麼,但易塵今天從出現在現場到現在這麼乖巧,哪一樣看起來都不太正常。
「告訴我,今天為什麼不開心?」
易塵抬眼看著頭頂的男人,明明他方才那麼累,竟然還是察覺到了自己情緒不對。
「…也沒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突然出現在片場。」男人抬手捏著易塵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難不成是真想我,特意來看我?」
易塵動了動唇角,半天小聲吐出一句,「怎麼就不能是想你?」他今天確實是滿腦子都是這人。
後來又遇到了膈應的某人,便更想做些什麼。
男人一愣,這次倒是換成他沉默了,見狀易塵翹著唇角,眼睛突然亮了。
「幹嘛?你昨天傷的那麼重,我就不能來看你嗎?」易塵翻了個身,像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
時秋寒緩過神來,挑眉,「想我…和想來看我,這可是兩個事情。」
有了前面那麼多事情,易塵這個時候要再不明白就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