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新偉被丟棄的時候,剛出生不過三天。
他哪裡知道這些?
但他聽見自己又回答起來,「西陵縣,第一人民醫院西。」
黨新偉:「……」
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不受控制。
就在他懷疑人生的時候,白清微聲音如淡淡的風傳來,「好了,睜開眼吧。」
黨新偉完全不受控制,倏地睜開眼來,便見白清微站在自己面前。
她已經抽回手,盯著面前的水碗。
黨新偉下意識地看過去,便見自己剛才看見的兩張人臉,也出現在了水碗中,仿佛是他們在照鏡子一樣。
黨新偉驚奇不已。
此時,水碗中的線香,也差不多燃燒完畢。
白清微伸手一揮。
水碗裡的畫面,就不見了。
剛才的一切,好像是他的錯覺一樣。
黨新偉不由揉了揉眼睛,水碗裡此時卻只有水波漣漪。
黨新偉不由望向白清微,吞咽著口水問道:「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白清微瞥他一眼,淡淡地解釋道:「這就是問水碗,但我的問水碗,與常人不同,借用你的血,尋找你的親緣樹,就看見了這些。」
黨新偉反應過來,所以剛才他看見的那棵樹,就是他的親緣樹?
可是……
「那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名字?」
「血濃於水,親緣是一種無法割斷的聯繫,親緣樹知道你們的一切,剛才也是親緣樹借你口的回答,而不是你自己回答。」白清微解釋道。
黨新偉算是明白了,「那……楊海洋和彭淑娟,就是我的父母嗎?」
白清微頷首,「應該錯不了。」
黨新偉又有點疑惑,「可是……我記得,福利院的人說過,是在西陵縣的一個公園草叢裡,撿到我的,我後來還去過那個地方,並不在第一人民醫院西側。」
白清微摸了摸下巴,「親緣樹的回答,不會有錯,應該是中間出了什麼錯。」
她望向黨新偉,快刀斬亂麻。
「這樣,我去問問左隊長,請他去查查看。」
黨新偉心裡充滿疑惑,對此又做不了什麼,只能期盼地望著白清微點點頭。
白清微提步走出去。
左隊長和龔昌平正站在門口。
白清微也不避諱,直接道:「左隊長,黨新偉的父母,叫做楊海洋和彭淑娟,十三年前,在西陵縣的第一人民醫院西側,丟棄了黨新偉,這些信息,應該能夠找到他們吧?」
左隊長聞言一愣,「……你們怎麼了解到這麼多關鍵信息的?」
這些,是他們警方都不知道的。
白清微卻沒做過多的解釋,「先找找看吧,有什麼問題,回頭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