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起雲原本被軒轅靖餓了三天,本來又渴又餓的,如今在溫泉里不小心嗆了好幾口水,險些混了個水飽。
直到二人再次回到房間,蕭起雲被容止遠放到床上的時候,嘴裡還在絮絮叨叨的罵著容止遠狼心狗肺,大逆不道,一點也不知道尊師敬長。
不僅不給他飯吃,還把他折騰的死去活來的,為此,蕭起雲表示,徒弟變了。
他不過是離開了三天,怎麼這個世界又一次變成他理解不了的模樣了?!
容止遠將蕭起雲放到床上以後,起身去小廚房給他做了些吃的,但是在他出門的時候,仍不忘把房門鎖死,免得蕭起雲趁他不注意再次跑掉。
以至於當容止遠端著一碗粥回來的時候,蕭起雲看容止遠時,他滿是幽怨的臉上寫著「你好像有病」五個大字。
出去做個飯都要把房門鎖死,容止遠這個占有欲不太對勁啊!
難道他這次是被拉到另外一個平行世界了?
蕭起雲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對上容止遠餵到他嘴邊的粥,還是照喝不誤。
徒弟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啊。
喝完了粥,蕭起雲直接往床上一癱,手順勢滑到了枕頭下,不摸不要緊,便是這頗為巧合的一下,他隱約摸到枕頭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掏出來時才看清,那是一條淺紫色的髮帶。
雖然髮帶有些陳舊,但是蕭起雲還是莫名覺得它有些眼熟。
「這個髮帶......」蕭起雲將髮帶拎到眼前細細打量,越看越眼熟,剛準備開口問容止遠,後者直接從蕭起雲手中拿過了髮帶,神色慌張,「師,師尊,這是弟子放錯了房間的髮帶。」
「是嗎?」
容止遠的表情上明晃晃的寫著「撒謊」兩個字,蕭起雲湊近了一些,嘴角勾起幾分弧度:「我的小老虎,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怎麼表現的那麼緊張?」
這個,好像是他多年前在仙都時買給容止遠的髮帶……那麼多年了,容止遠居然還留著
容止遠:「我......」
饒是容止遠已經做好了分別的念頭,臨行前想著最後將這兩樣東西換回來,算是留個念想,但是真當蕭起雲活過來,並且在回來以後,還親手拿著那條髮帶問他的時候,容止遠好一陣慌亂無措。
就好像一個要死的人,在臨死之前掏心掏肺的給自己的心上人留了一封遺書,最後不僅沒死成,心上人還拿著他的遺書念給他聽,一邊念,一邊問他為什麼這樣寫,要他解釋一般。
理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總不能自己告訴蕭起雲說,就在前不久,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都見不到師尊了,在心如死灰的情況下,干出了這樣的事吧......
「讓我想想啊。」見容止遠不說話,反而羞的臉通紅,蕭起雲玩性大發,手指在容止遠領口勾了一下,勾出了那串被掛在容止遠胸前的月靈石,另一隻手舉起容止遠拿髮帶的手,一臉壞笑:「容止遠,你身上帶的這月靈石是你送我的,而你放在我枕頭下的髮帶,是我送你的,多多少少也算半個定情信物,你把髮帶還我,又把月靈石拿走,是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