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凡事有度,你是沒瞧見他當時整個人都快紅成柿子了,我怕再不讓他出去透會兒氣……憋壞了。」
劉召啞口,不知想到了什麼,終歸沒再不滿,只重重哼了聲:「但願他能體會到郡主的用心良苦。」
洛嘉笑著點點頭,心想那是自然。
她這般張弛有度,恩威並施,他可一定要用心體會才是。
聊過賀雲錚的事,洛嘉轉頭詢問起旁的:「劉叔可問到今日來馬場的還有哪些人了?」
劉召點頭,將來人一一報上,最後提到李相思時,聲音輕微幾分:「她應是同鄭二郎一道來的,聽聞長公主與太后一直暗中期望女兒能嫁入鄭氏。」
洛嘉卻像聽了個笑話,輕輕搖頭:「滎陽鄭氏向來明哲保身,不輕易結黨,長公主和相思妹妹卻那般依附太后,甚至常常忤逆今上,她們的願望怕是要落空的。」
劉召啞口默然。
鄭家的態度是一回事,他更心疼的是郡主的處境——
李相思有長公主和太后作靠山,想與誰一起都能爭取,可他們郡主,就連接觸鄭家一個庶子,都被鄭家和太后兩方嚴厲禁止。
看似矜貴跋扈,實則處處樊籠,若她自己再不強硬點,還有誰能護她?
晉王?
……哎,不提也罷。
這頭靜謐安寧,那頭賀雲錚練馬倒是練得熱血澎湃滿頭大汗。
哪怕許久沒幹重活,鬆懈的肌肉重新緊繃酸脹,也不能抵消他的熱情。
他再次從馬上摔下來,教他的侍衛滿臉疲憊:「要不咱們休息會兒吧,你這麼老摔也不是事兒啊。」
賀雲錚不以為意,反而興沖沖地讓對方先休息:「我再多練幾次,好像找到竅門了!」
侍衛嗤了一聲,睨著他那細胳膊細腿的到底沒說得太難聽:
「哪兒這麼容易就找著竅門,我是咱們隊裡馬術最好的,但就是這樣,當初也練了三天才能跑完整段路,你想一個時辰就跑過鄭二郎的人,不是開玩笑嗎!」
賀雲錚當做沒聽見,攢足了氣重新攀上馬背。
或許是因為照料了個把月的馬匹,他對這些神駿的動物有非常熟悉的親切感,比起真正對馬一無所知的人,他還算有些基礎,知道馬兒一些動作傳遞的意思。
伏在馬背上的那一刻,雖然失去了腳踩大地的踏實感,卻好像與一個聰明的傢伙交換了信任,要掌控它的身體來維持自己的平衡。
賀雲錚一遍遍輕拍身下馬匹,一邊輕聲自言自語,好孩子,你可以的。
是對馬匹說,也好像對自己說。
他牢記侍衛剛剛教他的所有要點,放大膽子一點點挺直腰背——
「駕!」
侍衛還在那兒垂頭喪氣,滿口都是完了啊完了啊,這樁差使八成要領罰了,便聽到一聲高亢叫喊,隨即馬蹄颯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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