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目光灼灼看著他,半晌輕輕笑了聲。
「好。」
純孝忠善,簡直如一張白紙,她喜歡至極。
他既上鉤主動來求,她自然而然,要應允。
這是他及時醒悟的表揚,亦是給他奮勇撕咬那些背地裡的議論者的獎勵。
不過身契手續一類的事還要等到劉召去處置,眼下劉召為了查明陸通投毒一事,忙得一宿沒合眼,不能再將人急急催起來。
況且買賣家奴,最後還要帶著人一道去府衙簽字畫押,如今賀雲錚重傷在床,便不急於一時。
可這事兒幾乎已經是說成了,賀雲錚長吁了口氣,有種塵埃落定,到底落到她手裡的豁然。
又過了半個月,賀雲錚終於能下地。
劉召帶他出府,一道去府衙摁字畫押,也應了賀雲錚的請求,等事情辦完了,給他半日空閒,讓他去看看妹妹。
其實一開始接觸賀雲錚,劉召只不過是為將這小馬奴滅口求平安,捱到今天,他一時也說不上對方究竟是命好,還是命不好。
他繃著臉,搖搖頭將這些紛雜心思摒退,在路上同賀雲錚吩咐了個一二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過幾日會替他找個先生認字讀書。
賀雲錚久違地走在府外的街上,目光里還透著少年人對京城的新鮮。
這些年他為了養育妹妹忙活生計,鮮少關心玩樂,更別提念書,聞言頓時愣住。
劉召就不喜歡他動不動就瞪著雙眼:「把高興收起來,別叫不知道的以為郡主收了個傻的。」
賀雲錚梗了梗,硬繃著臉逞強:「我……」
後面幾個字兒吐的很輕,想說自己沒有高興,可終歸有些說不出口。
劉召呵了一聲,沒與他爭辯,賀雲錚心窩子里說不上的悸動。
那天雨夜,瞧見舉人來給郡主又獻畫,又念詩,終歸有些觸動。
這些年生計落在他肩上,原本頑皮搗蛋讀不下去的書、認不下的字早變得彌足珍貴,很多事都是錯過了才知道惋惜。
兩人走到衙門口,早早得了消息的長吏迎出來,滿臉堆笑地領著劉召和賀雲錚進去定契。
劉召提起衣擺邁步,忽而想到什麼:「聽郡主說,你這趟出來,還是要找母親的?」
賀雲錚沒想郡主居然連這個都和劉召說了,邊走邊點頭:「對。」
劉召搭著眼皮:「說說,正好今日來府衙,有線索也能直接同諸位大人們求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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