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征一年, 京中就變了規矩不成?
當時親兵腰間的刀都已經出竅了, 然而那瀕死的侍衛卻膽敢張著嘶啞的口, 氣壯山河般跪地吼道——
「求王爺開恩, 營救郡主!」
當時親兵就變了臉色!
果不其然, 原本根本不會在意一隻螻蟻性命的秦恆驟然勒馬, 終於垂下眼,森冷的目光落在了賀雲錚的身上。
洛嘉挺直在風雪中的背, 幾乎要被腦海中假想的這般場面催彎。
她終於抬起眼眸,對上了秦恆沉戾的視線。
「可兄長, 他是我的人!」
風雪似乎更大了些, 秦恆眼中的冷意如同實質一般將洛嘉包圍。
他無懼賀雲錚是誰的人, 終歸只是個侍衛, 太后宮中的嬤嬤就在半個時辰前都死在他的刀下。
何足畏懼!?
洛嘉同樣知道對方的秉性, 她嘴唇顫抖,明知這人有多狠厲無情,卻不得不再邁一步:
「我不是白丁, 我的人,犯了錯也該由我來責罰……」
她頓了頓, 勉強給這冷硬的要求加上委婉,「由我給兄長一個交代。」
趙琦在一旁突然便看得心裡不是滋味。
她之前怎麼就會討厭洛嘉呢?
明明此刻看來, 洛嘉也不過是個,在秦恆手下勉強挺起腰板,想過得有尊嚴一點的妹妹罷了。
然而她還沒想好該不該出言相勸,秦恆又問:「你要如何給與交代?」
洛嘉心中蒙上陰寒。
她撐著平靜,勉強作出雲淡風輕:「待他傷好了,打一頓,再發賣?」
賀雲錚的身契雖被太后退了回來,可他蠢狗一般咋咋呼呼要給她重新立個回來,當日說這事兒的時候恰好被一波下人聽到,其中真假便一時難以查證。
而且多的是不經官府私下買賣的家奴,秦恆難道還會因為這件事與自己掰扯不清?
洛嘉只想從這片刻中,截回賀雲錚的一線生機。
況且她此刻放鬆冷靜後思索,想起這趟秦恆是秘密回京,他手中必然有很多要緊事要處理,不一定會死盯著賀雲錚。
除非,他對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或事……
她默默抿緊嘴唇,沒有繼續深想也未再開口。
趙琦終於看不下去,大步走來:「今日風大雪大,王爺剛遠行回京,洛嘉也受了這麼大一頓驚,有什麼不能回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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