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想也不想揮開他的手,極盡刻薄地轉身攥緊段珏的衣襟,不顧女使驚叫著過來妄圖阻攔,只惡毒又狠厲地凝著對方,
「今日之事最好是偶然,否則我先前與你說得全部,全都不會作數。不僅如此,我更會攛掇晉王或是聖人直接出兵大理國,一年不成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終有一日我要讓你變成大理國的罪人!」
段珏眼瞳顫動,女使已然被她這副惡鬼修羅般的樣子嚇得屍身失語!
等到說完這些,洛嘉才恨恨鬆開自己的手,咬牙搖晃著朝外走去。
無妨,樓上守著的侍衛被迷昏了,劉召還帶著人在樓下,只要快些下去喊一聲……
洛嘉死死噙著嘴角,不肯在過往上下的下人和侍從們眼中露出一丁點兒異狀。
然而很多時候身體上的異狀並不能完全由著毅力去控制,如同失血過多的人會頭昏眼花,餓極的人會垂涎流淌口水,中了這樣的藥,洛嘉終歸腰膝酥麻,顫抖地除卻扶在圍欄邊,絲毫動彈不得。
她害怕,自己只要再發出聲音,就會發出讓她不甘心的□□。
段珏從後匆匆追上來,一把將她拉起,咬牙切齒:「你不想與我有瓜葛,連著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嗎!而且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嗎,萬一這樓中的其他男子對你不軌怎麼辦!」
段珏說完,神色到底晦暗,啞聲低勸道:「就由我來服侍你吧,此事不會有除了我與奴僕之外第四人知道,哪怕你們的太后前來詢問,我也會回答她沒有發生任何事……」
隔著重重枷鎖與利益,年輕的王子還是冷不丁露出了他埋藏在心裡許多年,些許純粹的戀慕。
洛嘉沉默許久,忽而笑道:「沒發生任何事?」
她指著樓下不知何時起已然掀起的不同來時的喧囂:「何方人馬已經在樓下集合了?你信不信,只要我剛脫下衣服,就會有人上來撞破這場面?」
她冷笑著看向一旁的女使:「動動腦子。」
眼看洛嘉轉身再要堅持下樓,段珏眼中一閃而過遲疑,然而才剛剛抬手,他的手腕被著從樓下趕上來的年輕刑部侍郎一把拂開:
「殿下自重!」
三人聚立在狹窄的樓道間。
鄭雪澄伸手攬住了洛嘉,掌心扣緊了她的腰,讓兩人的心跳密切貼近在懷。
趕上了……
鄭雪澄說不出心中是慶幸還是後怕,一貫溫潤清和的他,難得露出了嚴肅堅決。
段珏張了張口,被挑釁之後幾欲笑出聲:「鄭侍郎又是在以何種身份規勸我?你們鄭家與大鄴宗室的關係可理乾淨了?」
鄭雪澄手腕微微發緊。
然而下一秒,原已被他牢牢護住的洛嘉卻輕輕抬手,從他懷中推拒開身子,退出了這方狹小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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