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總集團的事,關總你並沒有資格插手,但今晚月色撩人,該要好好享受,我不太想和人鬧情緒, 」Payson朝宋時書快速眨了下左眼,「我會再找你的。」
宋時書:……
他就是反應再慢,也知道這兩個人有過節了。
「我沒事,」他試圖安慰關格,「我沒有答應他的合作邀約,也是才剛剛認識他。」
關格看著宋時書:「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就隨意聊天?」
宋時書笑了,氣笑的。
他緩緩收回自己的手:「什麼人?我沒有和人說話的自由,還是沒有基本的安全知識?」
他並不是對誰都親切和藹,像個不設防的小兔子,他對陌生人有自己的基礎判斷,也會特別注意環境和周邊安全,他知道自己長得還不錯,從小到大遇到過的危機並不少,但他還不是長到了這麼大,沒有被誰欺負?
關格說出這樣的話,對他來說非常冒犯。
「……對不起。」
關格知道自己關心則亂了,急起來有點口不擇言,過分了:「Payson在業界口碑非常不好,喜歡追逐所有長得好看的人,男人,女人,得到後就拋棄,棄如蔽履,不念半分情面,經常得到一個人後,還把人家的事業毀掉,他自己也不避諱,自稱情場浪子,被他盯上的人,鮮少有好結果,我才……」
「我為我剛才的失言道歉,我承認,看到他出現在你身邊,我著急了。」
原來是這樣。
宋時書想了想,如果換他是關格,兩個人是很好的朋友,看到對方可能遇到危險,非常大的危險,也的確容易著急,口不擇言。
他別過頭去:「我又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沒有人跟我說過。」
「嗯,」關格垂眸,掩住眼底情緒,「最近不要再一個人了。」
宋時書知道對方並沒有責怪自己,只是在提醒,還是忍不住有情緒:「這麼大的公園,這麼多人,我一個人又怎麼了?你剛剛不還是一個人在跟別人聊天,怎麼到了我就不行?」
「你看到了?」
關格沉默片刻,解釋:「我並沒有和安嘉茂聊天,我是在找你。看不到你,我有些著急,安嘉茂走過來,我甚至沒有察覺,他說什麼話我都忘了,他似乎陪我走了一段,但我嫌他吵,把他趕走了。」
宋時書抿著唇:「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需要跟我說這麼多,我也不想知道。」
他頓了下,抬眼看關格,整個人沐在月光下,散發著和月光一樣的疏冷:「我們的婚姻關係怎麼來的,你我都清楚,我的生活和工作,並不需要別人指手畫腳,我有能力應對一切,任何人都一樣,我不是傻子。」
關格心中一震。
這話在他耳中就是五個字:我不需要你。
寶貝一直都很倔強,看起來溫柔乖巧,實則有一股子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工作是,生活也是,像一朵帶著刺的小玫瑰,有自己的成長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