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慕費力舉起比他還要沉的鐵椎槍,身子還沒有站穩,就被武士的長矛刺倒在地。雖然只是練武,陪練武士卻被將軍要求不能放水,所以被刺這一下,小楚慕挨得結結實實。
「得罪。」
勝負已分,武士拱手退到了一邊。
楚將軍見到倒地不起的楚慕,氣得破口大罵:「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莫說是舉起這鐵椎槍,就是實戰也已嫻熟,楚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廢物!」
看著父親失望的表情,被刺倒在地的小楚慕自責地垂下了頭。
「今日暮食你也不必用了,就在這練槍。」
楚將軍下了命令。
近日以來的頻繁加練,讓小楚慕的身上早已傷痕累累。陪練的武士都看不下去了,正要開口去勸,卻被楚將軍一句話堵在了嘴邊。
「誰敢放水,跟他一個下場!」
陪練武士這才噤聲。
楚將軍訓兵向來嚴苛,誰也不敢忤逆楚將軍的命令。陪練武士只得把小楚慕重新扶起來,與他進行剛剛的訓練。
練武的這些年裡,小楚慕就這樣一次次被打倒,再爬起來,不斷地循環往復。每當他戰勝陪練的武士,楚將軍便為他換上更厲害的武士。
楚慕身邊的陪練武士換了一個又一個,最終,站在楚慕對面的,只剩下最後一人。
「父親,得罪了。」
楚慕拱了拱手,手下的刀劍卻並無父子之情,刀刀逼人要害,劍劍不留情面。
楚將軍到底是年紀大了,反應不如年輕人迅猛。刀劍無眼,楚將軍一個沒防住,攻勢便落了下風,不得已轉攻為守,最終卻還是被楚慕一刀橫在脖頸之上。
楚慕打敗了楚老將軍,成為胤朝新任的少將軍。
接下來,楚父開始訓練楚慕的用兵之道。偏偏楚慕讀過萬卷兵書,依舊一身反骨,經常向父親問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論。
「父親,胤夷兩國並無嫌隙,胤朝卻主動出兵攻打夷國,是否不義?」
「放肆!君王之事,豈是你我臣子可以非議。」
「兩國相爭,苦的卻是將士與百姓。為人臣子,我又怎能冷眼旁觀?」
第二日,楚慕當真在朝堂上斥責君主的不義,直說得新皇顏面無光。
楚父從朝堂上把楚慕領回來時,整張臉都是黑的。若非今皇看在楚老將軍勞苦功高的份上,就楚慕這番言論,怕是要給楚家惹來滅門之禍。
楚父把楚慕領回來之後,對楚慕祭出了家法。
蘸了水的皮鞭狠狠地抽在楚慕的身上,楚慕被打得渾身是傷,卻依舊沒有改口。
「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