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做好後,剛想問問華叔華嬸要不要嘗嘗,卻發現他們兩個早就跑沒影了。白樺只得作罷,一臉「遺憾」地獨享美味。
白樺回想起現代時,開在自家樓下的那家螺螄粉店。
老闆做生意精明,雖然口味足夠正宗,給料卻過於吝嗇,往往是一碗粉吃完都沒見到一粒螺螄的影子,蓋在螺螄粉上面的小料更是少得可憐。若是不單加些炸蛋、腐竹之類的小料,總也是吃不盡興。白樺每次去那家店吃,都要在省錢和吃好之間苦苦糾結。
從前白樺總嫌自己做螺螄粉麻煩,每日下班以後只想去吃現成的或者速食的螺螄粉,哪怕樓下螺螄粉店的老闆給料再吝嗇,也從來沒考慮過自己去做螺螄粉。而如今身在異世,從湯底、米粉到配菜,都不再有人代勞,白樺唯有樣樣親力親為,才能吃到昔日心愛的螺螄粉。
不過自己做的好處也不少,配料的多少,米粉的軟硬,全都由自己掌握,盡情享受大口嗦粉的樂趣。白樺人在異世,卻陰差陽錯地實現了螺螄粉自由。
看著眼前料多得快要溢出來的螺螄粉,白樺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白樺其實老早就饞螺螄粉了,只不過之前條件艱苦,白樺一直不捨得為此花上時間和金錢。如今借著小飯桌試營業成功,收穫第一位顧客的機會,白樺終於圓了自己的螺螄粉夢。
白樺先用筷子將臥在螺螄粉上面的炸蛋和腐竹往湯汁裡面按了又按,讓它們吸飽螺螄粉的湯汁。剛要送入口中細細品嘗之時,卻聽到門邊傳來響動。
「這什麼味啊?」
蕭宴推門進來,一臉嫌棄地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白樺的食興被人打斷,也不生氣,笑著指著自己碗裡的螺螄粉,問道:「你要嘗嘗嗎?」
問這話時,白樺原本沒抱什麼希望,有華叔華嬸看到酸筍的反應作為先例,白樺並不認為蕭宴會願意試吃在古人眼中「酸臭」的食物。
沒成想,蕭宴嫌棄歸嫌棄,卻沒有拒絕,坦蕩地坐在了白樺的身邊。
白樺快要驚掉了下巴。
莫非這人的嗅覺有問題?也不對啊,剛剛蕭宴進門時,明明也在嫌棄螺螄粉的味道。
那可能是獵奇心理吧,白樺很快想通這個道理。
雖然大部分人在面對沒見過的新鮮事物時,都會出現恐懼、驚慌等負面情緒,但也有少數人,面對新事物永遠都充滿了好奇心。
既然蕭宴願意當這第一個吃螺螄粉的古代人,白樺也不想做那個吝嗇的現代人。含淚放下手邊的螺螄粉,進後廚給蕭宴煮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