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人與白樺不同,那便是辜負了這副與白樺相似的美貌,蕭宴是絕不會留她這個活口。
蕭宴眉頭緊皺,眼神暗藏殺機。
蓉兒自知命懸一線,此時也不敢再有半句謊言。況且蓉兒與菱兒在後廚中說得那些小話,暗探富貴早已如實向蕭宴告知。蕭宴還故意問蓉兒這件事,無非是想試探蓉兒的忠誠罷了。
一個奴僕,若是不忠誠,便是哪個主子也不會留的。
誰知,蓉兒大聲道:「因為臣妾愛慕公子,欺騙菱兒只是為了能夠獨占公子。」
蕭宴被逗笑了。
一口一個愛慕,一口一個獨占,謊話就像不要錢似得張口就來。若當真傾慕於他,白日又何必畫那掩人耳目的醜態,如今這番言論,便是自知自己活不成,把罪名獨自攬下來,想要保住姐妹菱兒罷了。
反應敏銳,對友忠誠,倒真有幾分性情。
「既如此,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蕭宴勾唇一笑:「從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妾,可以隨時侍奉在我的左右,怎麼樣?」
蓉兒聽了這話,雙目一黑,滿臉震驚之色遮都遮不住。
蕭宴欣賞夠了蓉兒的驚呆表情,這才開口道:「想什麼呢?本公子要什麼樣的沒有,你,我還看不上。我是讓你陪我演一齣戲,人前你我是夫妻,人後依舊是主僕,如何?」
蓉兒何等聰慧,想起平日裡時不時送往蕭宴房裡的美人,哪還能不明白,蕭宴這是想要拿她來當擋箭牌罷了。
如今蓉兒是個背後偷說主子壞話還被發現的倒霉丫鬟,連同白日扮丑欺瞞主子一事一塊被抓個正著,面對眼前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蓉兒哪裡還要拒絕的權利,只得低頭應道。
「是,謝主子不殺之恩。」
蓉兒對著蕭宴重重叩首,神情莊重,沒有半分兒女之情。
這便是應了。
從此,蓉兒成了蕭宴房裡唯一的妾室,在蕭宴正式娶妻之前,幫蕭宴應付蕭母,代為管理蕭府一應大小事宜。
蕭宴又過上了從前那般逍遙日子,不用三天兩頭趕宴付會,有了大把的閒散時間隨處消遣。
至於被蕭宴委以重任的蓉兒,也沒有辜負蕭宴的信任,將蕭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哄得蕭母日日發笑。蕭母有時樂得開心了,還嚷嚷著要做主將蓉兒扶成側室,給她應有的名分。
蓉兒連連推拒,面上說著力不能當,心裡卻想著,當妾都這麼累了,當側室那不得累死?
是的,蓉兒不僅要當妾,日子久了,蓉兒還發現,自己八成還是個替身。
某日蓉兒正在安排蕭宴房內的灑掃,卻見蕭宴房內,藏著一幅女子的小像。蓉兒水晶心肝玻璃人,見這畫像之人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便已料到。
這個蕭宴,不僅娶她為妾,卻拿她當打工人使,如今竟然還拿她當替身使。
蓉兒當即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