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劉尚聽到白樺的來意,白皙的臉龐上染上了幾分怒氣,輕聲喝道:「都說了這間食肆不租也不賣,村長你這麼貪財的話,大不了我們幾個湊錢給你便是了,以後休要再提這種事。」
劉尚說到最後,言語之中甚至有了一絲委屈,像是被人欺負過一般,眼眶都微微泛紅。
「你這孩子,沒點規矩。」劉村長脾氣後,被小輩頂撞了也不生氣,只是笑罵道:「難不成,你要守著這間空屋過一輩子不成?」
「劉廚子已經走了,你強賴在這裡,他也不會回來。」
劉村長話還沒說完,劉尚便被說急了眼,他帶著哭腔說道:「劉村長,你變了!從前那麼護著我們幾個,如今卻要聯通外人一塊把這老屋也給賣了嗎?」
劉村長摸了摸劉尚的背,一邊幫他順氣,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不是我想租想賣,是我覺得這間老屋空了太久了,是時候讓它重新染上煙火氣了,你說呢?」
「什麼煙火氣,我看你就是想賣掉我們的回憶!」
劉尚哽咽道,明明看上去像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一發起脾氣來卻像是一個被搶走了糖果的小孩子。
劉尚作為劉大廚收養的殘疾人小徒弟之一,十分護主,想要保留師父曾經的食肆的心情可以理解。在劉尚的心中,這是他和師父共同的回憶,他人誰都不可以入侵。
劉尚越說越委屈,哭得像是個淚人。
白樺見到劉尚的狼狽模樣,終於確信,劉村長沒有欺騙他。
若是這般傷心都能造假,那他們但凡換個朝代,去現代就能拿奧斯卡了。比起相信二人擁有奧斯卡級別的演技,白樺更願意相信兩人說得都是真的。
劉尚像是一隻濕漉漉的小狗,被主人奪走了心愛的玩具,只能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白樺與劉村長二人。
白樺忍不住開口寬慰道:「不要怕,我今日就是來看看,沒有打算盤下這間食肆。」
劉尚一個人坐在凳子上生悶氣,白樺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撫摸時的手感很像白樺上一世時養得一隻小比熊。
小小的一隻,純白的毛髮,笑起來時的笑容能夠治癒整個世界,讓白樺忍不住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拿給它。
白樺摸了一會,感覺到劉尚往自己的身上貼了貼,尋求依靠一般。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不僅劉尚的長相動人,就連劉尚下意識的行為都和白樺上一世時養得小比熊如出一轍。直把白樺心疼得母性大發,好好地rua了一把劉尚毛茸茸的小腦袋瓜。
在白樺的安慰下,劉尚原本悲痛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委屈巴巴道:「你們兩個可莫要誆我,小心我找你們倆算帳!」
劉尚的表情就像是小型犬在大型犬面前,強裝鎮定的模樣。不僅沒有絲毫的威懾力,一副自以為很強大的模樣,只會讓圍觀者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