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說嘛這樣能賺到大錢嘛。」牛嬸第二日數錢的時候說道。
而一旁的馬嬸已經不敢去接牛嬸的話,呆呆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馬嬸骨子裡是個老實人,相信做壞事會遭報應這件事。牛嬸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眼前做出如此出格的事,饒是蠢笨如馬嬸,也終於覺查出來了不對勁。
「明天,別再做了。」馬嬸冷靜道。
牛嬸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玩笑一樣,笑道:「我不做,錢從哪裡來?」
「我說,明天,別再做了。」馬嬸又重複了一遍。
「嘿,我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你管那麼寬呢,我愛做關你什麼事。」牛嬸冷笑道。
馬嬸卻沒有鬆口,依舊肯定道:「這種事不能再做了,你再做的話,我就告訴他們所有人你現在乾的勾當。」
牛嬸沒有想到,向來忍氣吞聲的馬嬸如今有了脾氣,甚至敢威脅自己,頓時火氣就上來了,伸手扭住了馬嬸的耳朵,與馬嬸撕扯在一起。
「跟誰學得,敢威脅我了?你要跟誰說?你敢跟誰說去?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牛嬸一個巴掌扇到了馬嬸的臉上。
馬嬸反抗不得,耳朵傳來了耳鳴聲。
牛嬸瘋了一樣的拳頭一拳拳落在馬嬸的身上,直把馬嬸打得鼻青臉腫,這才知足。
末了,牛嬸還不滿意一般,在馬嬸耳邊警告道:「這個活,你願做就做,不願做就把嘴封嚴實了。」
說著,牛嬸的眼中精光乍現,威脅道:「不然,你這嘴巴就別想再發出一點聲音來了。」
說罷,牛嬸狀似愛憐地撫摸過馬嬸的嘴唇,馬嬸卻打了一身的寒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牛嬸收拾完了東西,揚長而去,再也沒有管倒在血泊中的馬嬸一眼。
馬嬸終於明白了她那一廂情願的姐妹情,知道了從前牛嬸肯和自己拉幫結夥、重用自己,不過是缺少人手需要她出力。如今盒飯的生意發展得如火如荼,自然也就沒了馬嬸的用途。
馬嬸如今才幡然醒悟,原來從一開始,她就只是牛嬸的一顆妻子罷了。
需要的時候,她是好用的刀劍,不需要的時候,她是沒用的破銅爛鐵。
牛嬸並不在乎她,也並不在乎所有人,她從頭到尾在乎的人只有自己。
馬嬸跌跌撞撞強撐著站起來,身體上的疼痛卻趕不上心中的傷半分。忽然,馬嬸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一瘸一拐地朝著白樺所開的小飯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