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吒挠挠头,道:“嗨,别提了,我师父向前回去,说是特别困,回了屋子说去睡会儿,关上门就不出来。刚才他醒了一下,出门说要来,我瞅他困得不行,眼睛红通通的,好说歹说,叫他在家里休息了,我跟龙女来,这才耽搁了。”
悟空奇道:“可是最近有什么法事,菩萨累着了?”
木吒跟龙女对视一眼,道:“没有啊,师父就是去参加了悟似小师弟的拜师礼,然后来了师伯这里,也没去干啥啊。”
八戒猜测道:“莫不是菩萨在灵台山喝多了,来凡间路上吹了风,后反劲儿了?”
龙女听了道:“师兄,八戒说得有理。”
木吒也道:“嗯,倒是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们心里也还是担心,这便带着金毛犼回去了!便不去见金蝉师伯了,你替我跟龙女说一声,跟师伯告个罪。”
悟空道:“无碍的,我师父不是那挑理的人。”
木吒又道:“哦,对了,我师父还有封信给师伯,你拿了去吧。”
说罢从怀里掏掏,拿出厚厚一封信来,给了悟空。
悟空收好了,四人告别,木吒和龙女带着满脸白纸条垂头丧气身无分文的金毛犼回了南海。
八戒见他们走了,悄咪咪地跟悟空道:“哥呀,咱那浆糊,是特制的,等闲粘到毛发上也不掉,你粘了金毛犼一脸,他揪不下去,菩萨见了可咋整。”
悟空揉揉下巴道:“愿赌服输,他自己愿意跟咱们玩儿,输了也怨不到咱们呀。”
兄弟两个嘿嘿一笑,颇有恶作剧得成的成就感。
把金毛犼赛太岁送走了,悟空和八戒便去寻那金圣宫,果然在一个破破烂烂,黑漆漆的洞穴里找到了,那金圣宫正奄奄一息地堆委在地,昏迷不醒。
却原来,只因金毛犼只吃生食,又喝生水,那金圣宫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便是平日里饮茶,泡茶的也需顶好的山泉水或者花瓣上收来的露水雪水,哪里受得了那血腥之气,再加被强掳了来,心中又惊又怒,更是死活不肯吃,三天过去,水米未曾打牙,此时已经是饿晕了。
悟空一看,这金圣宫半昏迷着,也不好伸手去扶,跟八戒商量了一下,在地上划个圈儿,把那金圣宫圈住,两人先回了朱紫国皇宫。
打妖精没费多少时间,这光阴都浪费在斗地主上了,此时太阳偏西,已经是申时过半了,那国王早就等得心焦,期间肚子又饿,忍不住,又吃了一碗燕窝粥,此时正心急火燎地等着。
悟空和八戒落下云头,那国王正在廊下踱步,见了二人,眼睛发亮,只是没瞧着金圣宫,又不免失望,急忙问道:“二位神僧,可找见金圣宫,擒住那妖?”
悟空便道:“妖精自是抓住了,也已经处理了,金圣宫也寻到了,只是我瞧着,情形不太好啊。”
此话一出,把那国王吓得腿脚一软,差点儿瘫倒在地,身后贴身內侍急忙过来搀扶,把国王扶到椅子上坐了。
那朱紫国国王打起精神,颤巍巍问道:“不知我妻金圣宫,她,她究竟如何了?”
悟空道:“瞧着倒是未曾受过什么伤,只是嘴唇干裂,面色蜡黄,瞧着便是三两日未曾进食饮水了,再饿下去,等带回来,你直接把她葬了也就是了。”
那国王听得此言,真是心如刀绞一般,捂着胸口,就又落下泪来。
八戒道,“哭有何用,我们回来,是想着男女有别,我们不好唐突了金圣宫,好叫你准备准备,找两个娘娘信得过的贴身宫女,再有两个力气大的老妈妈,一顶轿子,这便出发,去接金圣宫回来!”
那国王哭到:“那麒麟山到此地,有三千里地,神僧们踩着云,须臾便去了,那宫女妈妈和轿子,人小力弱,巴掌大的脚,如何能到?只怕到了,我那金圣宫也活活饿死矣!是寡人的错啊!寡人无能啊!”
八戒气哼哼地道:“你再撒猫尿,那金圣宫恐怕就真活活饿死了!我等叫你准备人,自是能带了去,你再嚎,我们可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