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送一接,速度极快的,一旁的伽叶根本没发现,见阿傩如此轻易的答应,不由得心中恼怒,不快地道:“圣僧东土到此,空口就要求经,连些经书钱都不付?又叫我们劳烦,我们累些也没什么,只是灵山这年年都白手传经继世,后人只怕就要活活饿死了!”
悟空几个听了,心里生气,只是庄凡早就预料到这一遭,已经提前教给过他们了,因此师兄弟几个只生着闷气,却没开口,均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庄凡也没说话,也不理伽叶,只瞧着阿傩微微一笑,这场面顿时尴尬起来,阿傩对着庄凡讪讪地一笑,赶紧拉着气鼓鼓的伽叶走到一旁,两人低声耳语了几句。
悟空凑过来,小声儿道:“师父,你向前说,我还不信哩!此时见了,真是出乎俺老孙意料啊!”
庄凡呵呵笑道:“就当买东西付钱,也没什么。”
那头阿傩摆平了伽叶,这才拉着伽叶过来,对庄凡笑道:“我这师弟,心直口快,性子直些,他也是为了灵山小辈们着想,圣僧勿怪!”
庄凡呵呵笑道:“尊者多虑了。”他回身,从猴子手中接过那个超级沉的紫金钵,道:“此物乃是贫僧出长安时,唐皇陛下所赠,叫贫僧持此,沿路化斋。伽叶尊者这性子,贫僧瞧着十分亲切,这个紫金钵,便赠予尊者,权当贫僧一番心意吧!”
伽叶听了大喜,向来他和阿傩得了财物,都是阿傩分得大头,他拿小处,想不到今日竟能独得这一份意外之财,简直是天降横福!
阿傩也瞧着那紫金钵眼红心热,只是毕竟他已经得了储物袋,不好再分这钵,便只狠狠地望了几眼,心中却打定主意,这储物袋中之物,便没有伽叶的份儿了。
两人各怀心思,进阁捡经,因着拿人手短,不免精细些,细细地挑了经书,费了小半日功夫,凑齐了五千零四十八卷,正和一藏之数,庄凡带着徒弟一一验看了,收拾齐整,叫焦糖糕驮着,剩下的还装了一担,先叫八戒挑着。
经书收拿完毕,阿傩十分热情地道:“圣僧早间忙活到现在,腹内也饥了吧?随我去珍楼之下,稍稍用些斋饭吧?”
庄凡推辞道:“急着回程,早先上山之时,领着孩子们在半山垫吧了一些,却还饱着,尊者美意,贫僧心领了!我们师徒,这便下山去了!”
阿傩只是客套,见庄凡心意坚决,也不多留,便重新把这师徒几人又带回大雄宝殿,庄凡谢过佛祖,也不多说,领着徒弟,径自下山。
金莲台上,如来望着庄凡毫不留恋,渐渐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这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忍不住长叹出声,道:“且散了吧,先去准备西游盛会,只怕不多时,那师徒便会从长安回转了!”
众佛菩萨齐齐应是,径自散去,只观音被如来叫住,没有走成。
观音合十一礼,道:“佛祖,不知唤住弟子,可有何事?”
如来本想问问观音,这一路可发现那唐三藏有何异样,只是一想,观音向来对他无话不说的,最是忠心不过,若是那唐三藏有不对,观音必定早就来通秉了,此时他再问,岂不显得自己不信任观音?
想到此处,如来便道:“并无大事,只有一处,我瞧着,咱们灵山一脉,竟只有你,与我红叶师兄略熟悉些,他资历老,这些年又不曾出世,一直避世而居,我怕旁人鲁莽,惹他不开心,等下,你便辛苦些,去招待他,可行?”
观音忙低头道:“弟子谨遵法旨!”
如来呵呵笑道:“这是什么法旨!你且去吧,自在些,我那红叶师兄,当年便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你和他在一处,莫要太过拘谨,且随意些才好!”
观音心里暗笑,嘴上老老实实地道:“弟子知道了!”转身出了大雄宝殿,正大光明地去寻红叶。
红叶见了观音,奇道:“怎地你竟敢过来了?我就说,你胆子大些,何必畏畏缩缩,那般怕他?”
观音嘻嘻笑道:“我还不是怕误了庄凡的事,只这回无妨,我却是尊了旨,特意来配‘师叔’您的!”
红叶听了,坏坏地一笑,道:“小观音,我这里有师叔上辈子肉身,你要不要偷偷瞧瞧,看看他上辈子长得,符不符合你审美?”
观音吓了一跳,小声惊呼道:“怎地他异世肉身竟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