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的局面偏偏是,倉舒舒必須和荒星共存亡,如果荒星上的母樹徹底死掉,那整顆星球都會被那種黑色的濁氣侵蝕,到時候,倉舒舒連唯一的避風港都沒有了,肯定活不到厲戰去救他。
可幫助母樹,又會遇到巨大的危險。
真的是救也危險,不救也危險。
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面,可愁死厲戰了,只能目不轉睛的盯著光屏里的畫面,全神貫注的幫小倉鼠觀察四周,防止有怪物突然襲擊罷了。
想到這裡,厲戰深吸一口氣,看著光屏里嚴陣以待的小倉鼠,擔憂又心疼。
偏偏還沒辦法說出讓小倉鼠放棄的話,因為那並不是在救小倉鼠,而是在害他。
所以厲戰及時再心疼,也只能強壓住內心的抑鬱,問倉舒舒:「金靈樹還有救嗎?」
倉舒舒搖了搖毛茸茸的鼠耳朵,斬釘截鐵道:「當然有救!」
倉舒舒伸手摸了摸靈氣管道的內部,用妖力裹住一縷濁氣細絲帶過來對厲戰道:「你看,雖然這裡的濁氣重了很多,但還是這種細絲狀的,說明濁氣還沒占據上風,不然的話,濁氣就不是這種一絲一縷的狀態了,而是會變成那種濃黑的墨團,只要濁氣沒有占據上風,金靈樹就還有救。」
厲戰聞言既喜又憂,喜得是金靈樹還有救,那母樹應該也不會因此死掉了,倉舒舒之後還有避風港可以生活,一直等到厲戰去接他回家。
憂的是——
「金屬性守護獸都沒辦法打開通道下來了?那我們要怎麼上去?」
這倒是個問題,倉舒舒一手托著下巴圍著金屬性靈氣通道轉了一圈,突然想起火靈樹守護獸和土靈樹守護獸臨行前送給他的信物來。
一般來說,守護獸的信物都可以在某種程度上代表守護獸本身,那他有兩份信物,算不算兩個守護獸加在一起共同在敲金靈樹的大門?
不管有沒有用,倉舒舒先把火靈樹守護獸給他的翎羽和土靈樹守護獸給他的鱗片拿出來了。
兩樣信物放在一起,一個閃爍著火紅色的光芒,上面縈繞著大量的火屬性靈氣 ,像是在翎羽表面燃起一層灼灼的烈火,看起來分外明艷美麗。
而鱗片上則縈繞著淡淡的土褐色光芒,溫柔敦厚,像是給鱗片上了一層厚厚的保護殼。
兩種靈氣的顏色和金屬性靈氣不一樣,翎羽和鱗片一拿出來,立刻被空氣中的金屬性靈氣感知到。
可能是因為三種靈氣都出自於同一株母樹,金屬性靈氣察覺到另外兩種靈氣之後,並沒有退散排斥,反而熱情的圍了上來,繞著翎羽和鱗片周身的靈氣流轉不停,像是一股璀璨的星河,繞著翎羽和鱗片流動。
別說,這景象還挺好看的。
倉舒舒看了一眼手上翎羽和鱗片受歡迎的情況,心裡微松,然後舉起兩種信物就貼在了疑似金靈樹樹幹的內壁上。
一開始,金靈樹樹幹上纏繞的濁氣細絲察覺到鱗片和翎羽的存在,瘋狂的朝這邊涌了過來,想把兩種靈氣全部侵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