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語綿聲音細小,不太清晰的又喊了一聲,「鄒纖……」
景曉顏皺眉,聽她喊別人的名字,她繃著臉,抿唇不說話,直到她喊第三聲,她才忍無可忍,手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酸溜溜的語調冷的不行:「鄒纖是誰?」
「啊?喊我了嘛?」小鄒從前面轉過身,神色有些疑惑。
突然尷尬的景曉顏:「……」
江語綿被她這麼一掐,極度敏感的腰身挺了挺,臉埋在景曉顏脖頸處。
聽見小鄒的聲音,她張了張口,提醒她道:「防……防狗。」
可是她的聲音也只有景曉顏能聽見。
景曉顏繃著的臉終於帶上了些笑,她輕咳一聲,對小鄒解釋:「前面有水嗎,她說口渴。」
……
聽見這麼一句,迷迷糊糊的江語綿終於沒撐住,不抱希望的她徹底睡死過去。
到了酒店,江語綿是被景曉顏給直接抱上去的,進了房間後小鄒就先走了,剛才她手機里問過江董了,是她說景曉顏在沒問題的,所以她就放心離開了。
房間裡的人犯著難。
景曉顏猶豫著要不要給江語綿把衣服脫了,讓她去洗澡,洗洗她這一身的酒味。
可是江語綿那麼防著自己,這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給她把衣服脫了,明天不得一刀攮死自己?
她看著被自己隨手扔床上的人,糾結了幾分鐘後,先去了浴室,給浴缸放上水,最後紅著臉把江語綿身上的禮服給脫了,又給她把頭髮夾起來。
大抵是感覺到涼意,江語綿縮了縮身子,在景曉顏手碰上她的時候一巴掌打了過去。
景曉顏忙縮了縮手,紅著臉偏過頭,別過眼,「你起來,我扶你過去,剩下的你自己脫。」
床上的江語綿動了動,掙扎著想起來,最後還是景曉顏看不下去,心一橫,直接給她抱到浴室,在浴缸前把人放下。
「綿綿,你自己能洗嗎?」景曉顏還是有些擔憂的。
腳底冰涼的地磚刺激著江語綿的神經,她遲鈍地點點頭,摸了摸自己胸口,發現身上沒衣服,忙伸手推了一下景曉顏。
景曉顏很快退步:「我出去,你慢慢洗!」
說完關上門,「我就在門口等你,你有事喊我。」
江語綿清醒了一些,脫了身上僅剩的衣服,往浴缸里一躺,被溫熱水包裹著,她舒服地嘆息一聲,但怕睡著,也就隨意洗了洗,很快就裹著浴巾出來,她赤著腳,拉開門,腳底虛浮,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的。
聽見動靜,景曉顏忙看過去,見江語綿手拽著浴巾,微合著眼,抬腳就要從自己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