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可能,秦穎讓我有你消息就往華北遞,」韓墨驍笑道,「回頭我就把你打過電話的事說出去,讓他們去查通訊記錄。」
「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展鵬急了,「展家給了你多少好處,我給你雙倍!」
「雙倍不行,得三倍。」
「你!」展鵬「嘖」了一聲,又像是認栽了,小聲罵道,「三倍就三倍,你這沒心肝的玩意兒!」
「怎麼還罵上人了?」韓墨驍不幹了,「挨罵還要再加錢啊!」
「你掉錢眼裡了?」展鵬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明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還趁機敲詐、趁火打劫!」
韓墨驍被他逗樂了:「你明知我視財如命,還找我幹什麼?」
展鵬嘆了口氣:「可能因為不用上班、又不能隨便出門,無聊閒的吧。」
「其實你敢逃婚,我挺佩服你的,」韓墨驍道,「不過展家和梁家聯合起來找,你遲早窮途末路,外面也不安全,你打算之後怎麼辦?」
「不知道,」展鵬悶悶道,「我想過乾脆告訴我爸我喜歡男人,讓他把我打死算了。可我又擔心他和我媽受不住,還沒把我打死,他們先被我氣死了,只好先跑了出來。」
韓墨驍想起梁今曦的話,問:「四爺還不知道吧?」
「當然不知道,我向來鼓吹自己不喜歡男人,否則先不說他,二姐就不會讓我呆在他身邊。以前那些都是我故意演給你看的,你這蠢貨,生了不少暗氣吧?」
「我早就知道你們沒什麼了,」韓墨驍揉了下眉心,罵道,「但你還真是個讓人討厭的玩意兒,我可是真心實意地煩了你好久。」
「彼此彼此,」展鵬愉快地笑了,又道,「不過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人能說心裡話了,只能大發慈悲來找你這個情敵。這是你的榮幸啊,別給我擺架子。」
「行,今天不跟你吵,」韓墨驍便也笑道,「說說你的心事吧,我聽著。」
他現在有點明白當初在電梯裡,展鵬看似帶著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對他頤指氣使,為什麼又要流露出羨慕的神情了。
雖然他卑賤、一度淪為男人的玩物,可他和梁今曦的事,這些人知道也就知道了,只要別弄得蒲州城人盡皆知、名聲全臭,他依然可以過自己的日子,逢春院的孩子們不會因此而不認他,其他人他也不在乎。
可展鵬不行、岑棟不行、梁四爺也不行,他們或許可以跟男人玩玩,卻不能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