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韓墨驍摸了摸還有些悶痛的胸口,笑道,「阿德那一下是真狠,我差點沒被他跪吐血。」
「還好被他弄暈過去了,否則四爺都不知道該怎麼把你帶出來!你怎麼那麼虎啊,」喬香寒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聽說馮慶武腦袋上縫了十幾針,還差點就被你勒死了,要真出了人命,你怎麼跟張市長交代?」
「你都被人帶走了,我不拼命難道跟他玩虛的?」韓墨驍道,「大不了把命賠給他,否則咱倆落他們手裡,一樣遭殃。」
「你呀,平時看著挺穩重,瘋起來真是……」喬香寒搖搖頭,想到他也是為了自己,又道,「你這個大人情我記下了,改天好好謝你。」
「謝就不必了,」韓墨驍嘆了口氣,「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如你所說,這回是把人得罪透了。」
雖然是那馮慶武和王長龍圖謀不軌在先,可人家現在受了傷,又有人撐腰,他們這些受害者少不得要去賠禮道歉,說不定還要讓他痛打一頓出出氣。
這世道就是這麼不堪。
「這種仗勢欺人的卑鄙小人我也不稀罕跟他做生意!他竟還在張家鬧著要你登門下跪道歉,要在你腦袋上也砸個坑,簡直猖狂!明明是他有錯在先,還不容許別人反抗了?」喬香寒憤憤說完,又忍不住怒罵道,「龜孫子!」
「說到底我也沒被他怎麼樣,現在受了傷的是他,」韓墨驍嘆了口氣,「不跟你說了,我這就去張家道歉、讓他也拿瓶子砸到滿意。不過西江那邊我看還是乾脆換代理商,大不了他們賣他們的,我們賣我們的。」
「換代理的事今後再說,你千萬別去張家添亂,」喬香寒急急道,「張市長出差了,四爺會處理的。」
韓墨驍一怔,他剛才刻意沒有提到梁今曦,眼下心裡卻重起來。這事會讓梁四爺左右為難,他知道他會管,卻不知道他會管到什麼程度。
他怕會失望,又怕他不讓他失望。
「今昕不好出面,請了馮家在蒲州的二叔馮茂清過來,」喬香寒接著道,「只是那馮慶武不是個好東西,當場就想報復你,還傷了四爺。誰知道看見你會不會再發瘋,你千萬別送上門……」
「四爺受傷了?」韓墨驍打斷她,「傷哪兒了?」
「那瘋子趁人不備拿著鋼叉想要你的命,四爺替你擋了,我也不知道傷哪了,應該不要緊,」喬香寒微微嘆了口氣,「你們倆啊,明明心裡都有對方,怎麼就……」
「你休息吧。」韓墨驍把電話一掛下了床,拖鞋都沒穿就往外跑,跑到門邊卻拉不開,剛才出去的下人竟然把門給反鎖了。
韓墨驍一愣,轉身扯了個床單撕了綁成條,從陽台上滑下去落在一樓的草坪上,可剛起身便被趕過來的阿德給逮住,扭送回房去了。
韓墨驍怒道:「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您受傷了,」阿德道,「四爺讓您哪兒都別去。」
「梁今曦呢,他傷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