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會兒沒聽到梁四爺回話,韓墨驍以為他也快睡著了,可這樣相互壓著睡不舒服,便想讓他換個姿勢,一仰頭卻發現這人居然流鼻血了!
殷紅的血慢慢地從他鼻管往外流,這個瘋子卻還盯著他咧嘴笑著。
「哎,流血了!」韓墨驍嚇了一跳,說著便要起身去找毛巾給他擦。
「別走,」梁今曦隨便抓了件衣服擦了,把人撈回來抱回懷裡,「別走,讓我再抱一會兒。」
「不要緊嗎?」韓墨驍不放心地問,「是不是還受了別的傷,是頭嗎?」
梁今曦搖頭,沉沉道:「是你太壞了,小狐狸。」
他最開始是真的不在意,後來在意的也是韓院長先愛了別人,和別人有了他沒有辦法插入的記憶,將那個人慎重其事地放在心裡,對他留下的遺物那麼珍惜。
可突然知道這個人身心原來都屬於自己、且從未屬於過他人這件事,依舊讓算得上一把年紀的梁四爺受到不小衝擊。
當然,是很好的衝擊。
韓墨驍臉一紅:「你流鼻血也不該是這種時候吧?」
難道他那句話比上床本身還香艷麼……
梁今曦沒再解釋,只笑著將人牢牢抱緊了。他控制情緒的能力向來不差,可這回唇角的弧度好像壓也壓不住。
那麼久的醋雖然全白吃了,可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完完整整全是他的。
高興了一會兒,梁四爺又難得反省起來:「第一次我是不是太兇了。」
韓墨驍回想了一下,笑著罵道:「是挺畜生的。」
差點沒把他疼死,人還沒到家就發燒了。
那天的種種於他而言,實在不是什麼好的回憶,不過如今在想,他還是達到了他的目的,孩子們得到了很好的保護和照顧,他還找到了穩定的工作。
想到逢春院,韓墨驍突然想起一件事來,猛地坐起身要下床:「我得趕緊回去,不然逢春院要有危險了!」
「怎麼了?」
「你二姐派人監視我們,」韓墨驍一邊穿衣服一邊道,「現在她肯定知道我又和你在一塊了,鐵定會生氣,我先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去躲躲。」
「躲有什麼用,」梁今曦笑著把人拉回來,「睡你的,他們不會有事。」
「怎麼不會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