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驍微微鬆了口氣,又道:「如果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儘管說。」
「好,替他謝你。」
「那我掛了。」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四爺找我有事嗎?」
「小韓院長,」低沉悅耳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仿佛那人的呼吸就在耳邊,韓墨驍心神一晃,又聽得他沉沉道,「你不會以為咱們的事就這麼算了吧?我可沒有答應。」
韓墨驍那漏了一拍的心臟立刻活蹦亂動起來,咚咚地打在胸腔上,他握緊電話線迫使自己冷靜,道:「咱們有什麼事?」
「你不問,也不讓我說的事。」
這人果然陰險得很,只一句話便叫人心亂如麻。
韓墨驍低聲道:「我要睡了,再見。」
「睡吧,」梁四爺笑了一聲,「很快會再見的。」
「啊?」韓墨驍一愣,電話卻已經被掛斷了。
嘖!
這叫人怎麼睡得著!
他把電話重重一掛,轉身瞥到自己突然練了好幾天的小篆,拿過毛筆沾了墨,「唰唰」畫了兩筆,工整的紙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叉叉。
他胡亂又添了幾筆,把筆一丟,煩躁地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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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館,後花園。
梁今晴正滿頭大汗地蹲著馬步,累得小臉煞白,一打眼看見梁四爺過來了,立馬叫道:「四哥哥你快點救救我!」
「蹲好。」一邊的阿德面無表情地動了動手腕,手指粗的棍子便不輕不重地打在六小姐小腿上,疼得她大叫起來。
「臭阿德!我再也不想理你了!」梁今晴罵道,可又擔心再挨打,只得又乖乖蹲好,愁眉苦臉地看著梁四爺。
梁今曦抬了抬下巴,阿德便收了棍子對梁今晴道:「今天到此結束,明天早上六點我會在六小姐門口等。」
「你快走我不想看見你!」梁今晴氣哄哄地把人趕走,拿過石桌上的毛巾擦著汗,坐到梁四爺旁邊的石凳上委屈地說,「四哥我能不能不學了?阿德哥每天六點就要我起床練打靶,晚上還得學武術,現在都十點了,我白天除了上課還得去公司實習呢!他還打我!我快被折磨死了!」
上周四哥從張家一回來就把她丟給了阿德,讓她學防身術和槍法,說擔心以後也和香寒姐一樣遇到危險。她本來覺得學一下也不錯,可阿德實在是太魔鬼了,她感覺出生以來都沒有這麼累過。
「才十天就堅持不了了?」梁今曦微微勾唇,拍了下妹妹無精打采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