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占有欲極強的吻法往往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的前哨,房間立刻像撒了火種,曖昧的荷爾蒙隨著越來越重的喘息聲鋪滿了整個臥室,韓墨驍不知何時被放回床上,身體軟得像化了水。
「曦哥……」他痴痴地叫著梁今曦的名字,等著他將自己帶入極致的沉淪和癲狂。
然而梁四爺卻在這緊要關頭停下,拉過被子將他裹住,低頭重重輕了他兩下:「等這件事結束,你去哪兒我都陪你,今天就到這兒。」
韓墨驍知道他不想耽誤他明天早起,卻已經被他弄得不上不下、難受得很,拉著他的手臂道:「那你上來陪我睡一會兒。」
梁四爺颳了一下他的鼻子:「小狐狸,勾引我?」
韓墨驍皺起鼻子:「你來不來?」
梁今曦看了他一會兒,脫了大衣拉開被子躺進去,韓墨驍得逞,立刻爬到他身上想要繼續剛才的事,抱著他又親又舔,這人卻翻身把他放下,有些無奈道:「我要是真的來,你明天就走不了了,乖一點。」
「不來你剛才那樣親我,混蛋。」韓院長不幹了,轉身背對著他生悶氣。
「記在帳上,以後你想怎麼瘋我都陪你,」梁今曦低頭親親他的肩窩,「在這兒做那些小鬼都來聽牆腳,你怎麼辦?」
「……」韓墨驍又轉過身將人抱住,悶悶地說,「知道了。」
這人不管是以前還是後來,都說過好幾次要在他這破床上試試,可實際上他知道他有什麼顧慮,從沒真的這麼做過,哪怕到了現在也一樣。
又躺了一會兒,身上的火漸漸散去,韓墨驍心裡也平靜了一些,問:「你這麼晚特地跑過來,還有別的事吧?」
這幾天他們天天見面,今晚也打過電話了。
「小韓院長不哭鼻子了?」
「快說!」
梁今曦笑了一下,起身下床拿過大衣,從口袋裡拿出一本護照和一些文件遞過去,收了玩笑的心思,沉聲道:「是還有事,很重要的事。」
「這是什麼?」韓墨驍見他神情嚴肅,便也坐起身披了衣服,將東西接過來一看,是展鵬的護照和簽證,還有一些現金和幾張大額支票。
「展家二老昨天已經從華北出發來蒲州參加我的訂婚宴,我打算趁機把小鵬送到英國去。他已經在路上了,明天一早到淮海和你一起走。」
「啊?可是……」韓墨驍驚訝道,「他要是逃到國外,他父母能接受麼?你豈不是又得罪……」
「我無所謂,」梁今曦蹙了蹙眉,「什麼情況都比小鵬被折磨死好。」
「這麼嚴重!」韓墨驍更驚訝了,「他怎麼了?」
梁今曦閉上眼,緩緩道:「展家認定這是病,一直在給他做治療……前幾天他想辦法遞消息出來求我送他出國,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