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吧, 不就是上床麼?怎麼都比跟女人要好。
他兩眼失神地看著窗外,破罐子破摔地想, 說不定人家霍楚閱人無數,技術很好, 能讓他少疼點;如果技術不好讓他疼了更好, 以後被抓回去想起來,說不定印象深刻,記一輩子。
起碼他忠於自己了一回。
去他媽的一切。
都這樣了, 他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本少爺就要離經叛道,就要跟男人亂搞。
就不和女人結婚。
對著女人老子硬不起來。
想到這裡, 展鵬好像反而期待起旁邊那個男人絕對要是上面那個來。
所有人都等著他去睡女人,開花結果,傳宗接代。
誰又知道他自己是被男人睡, 被男人上的那個?
太好笑了, 太諷刺了。
去他媽的!
憤憤地自顧自賭了一會兒氣,展鵬的眼皮便越來越重, 今晚酒喝得有點多,車裡一晃一晃的也實在催眠,他懶得再和旁邊的人搭話,乾脆抱著手臂閉了眼睡起覺來。
霍楚坐在一邊靜靜看著他,好像若有所思。
他任由展鵬睡得東倒西歪,直到下車都沒碰他一下。
「到了。」不知過了多久,展鵬聽到有人在耳邊說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那張近乎妖孽的臉。
是了,他和一個在酒吧遇到的男人回了家,打算和人一夜情呢。他打開車門下了車,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腦袋,跟在了霍楚後面。
霍楚的家是一棟有些年頭的兩層小別墅,院子裡雖然亮著燈,但爬滿牆壁的植物讓這裡看上去還是有些滲人,興許是主人常年不在家,看護的人疏於打理的原因。
不過等進了去,裡面的布置又讓人覺得極安心起來。
「隨便坐,」霍楚道,「要不要再喝點什麼?」
展鵬搖了搖頭,誠實地說:「我有點困。」
霍楚:「那你先上樓洗個澡?」
展鵬看了他一會兒,點了點頭。
這房子確實不大,格局也一眼就明了,霍楚帶他上樓是簡單介紹了一下,一樓是生活區和保姆房,二樓除了霍楚母親的房間便只有他的臥室和一間書房,頂樓是個小露台。
看來非得和這人睡了。
展鵬一邊聽著,等到了霍楚的臥室便隨口問了浴室的位置,推門進去了。
本以為洗過澡會清醒一點,畢竟答應人家的事還沒做,但他吹完頭躺在那張過於舒適的床上不到五分鐘,便睡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