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生一個擔心免單券要掉,一個覺得拎著箱子不好逛,決定先放回房間去。
展鵬和霍楚也不好提著兩個裝著那些東西的袋子到處跑,儘管包裝不是透明的,可船上幾乎每個人都參加了抽獎,一看就知道是什麼,便也沒再留在甲板上。
自從那天之後,展鵬很注意不再做些讓人誤會的事,說話也很有分寸,更不會隨便和霍楚有什麼身體接觸;霍楚也跟展鵬保持著親切但留有距離的交往。
幸而還有兩個比較聒噪的大學生在,又喜歡粘著他們,這幾天倒也沒有什麼時間單獨相處。兩個房間之間的門雖然依舊沒有鎖,但是晚上回房時兩人已是分開各自回房了。
不過現在,不知是不是手上提著的東西容易讓人胡亂回憶,兩人回房路上都沉默著,霍楚沒說什麼話,展鵬也不知道該扯哪個話題,索性什麼都不說。
放好東西,展鵬打算睡一會兒,霍楚卻又過來了。
「你似乎完全好了。」他站在中間那扇門的門口,隨手敲了敲。
展鵬想了想,點頭道:「這幾天好像是沒怎麼做噩夢了,身上也沒什麼不舒服的。」
霍楚又說:「程路碰你也不會反感了。」
「?」展鵬眨了眨眼,「我之前反感過他嗎?」
「也許吧,」霍楚斂下眼中不太明顯的情緒,淡淡道,「出去再逛逛?」
「我有點困,」展鵬道,「你去吧,我等會直接起來去跟他們吃飯。」
霍楚看了他幾眼,轉身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展鵬覺得他有些不高興,可也懶得管了,他現在不太想跟霍楚單獨活動。
說起來其實是他小氣了,只是被拒絕了一次罷了,人家本來就沒有義務幫他,何況還是那種必須兩廂情願的事。
但霍楚不想再跟他上床這件事讓展鵬多少有點受傷。
明明在洛城的時候他們那麼合拍,霍楚對他的身體那麼著迷,抱他的時候不知疲倦。可是他那時候有多熱情,那晚拒絕他時就有多決然。
也許對於霍楚來說,再好的床伴也只能睡一次,他和展鵬一塊住了那麼久,已經算是破例了,沒道理因為偶然又遇到就再來一次。
何況他現在早已不是那個鮮活的亨利,只是受傷的展鵬。
但人就是這麼矛盾,道理展鵬都懂,心情卻還是莫名低落,有種自己總是求而不得的宿命感,以前是感情上,現在不求感情了也一樣。
離輪船靠岸只有一周了,晚上盧小林請大家吃飯時還叫了幾瓶酒,大家邊吃邊聊下船之後的計劃。
兩個學生自然是先回學校再說,霍楚要先去倫敦看望兩位朋友再回法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