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他身中其毒,總歸是逃不遠。」
「這個小鎮子倒是山水明秀,孤就暫時在這裡留一段時,等找到華陽再回去。」
「是,太子殿下!」黑衣人頷首,眨眼睛如風一般,不留下丁點痕跡。
山風輕撫,衣擺飄動。
華凌伸手摸向後腦勺,收回手時指尖染上些微乾涸的血跡。
下手可真是一點不留情面。
昨晚被人偷襲,他並沒有昏過去,只是想看看偷襲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人,竟可以如此準確的找到他。
本以為是華陽的同夥,沒想到……
想著那個哼哧哼哧拖著自己回來的少年,和他嘴裡嘀咕的什麼男主、反派,儘管不甚明白,卻也大概能夠猜出來其中的意思。
不就是角兒和旦、淨、生差不多嗎?
白府。
少年看著被自己帶回來的青年面露欣喜。
此人一看就氣度不凡,身上的料子也是頂頂好的天蠶絲,那都是西凌國皇族才用得上的。
若是能夠抱上這樣一條大腿,未來豈能不飛黃鵬達?
模樣倒也長得俊美,不知是否已經有家室,若是沒有那就最好不過。
收斂住自己的情緒,白溫言小心翼翼的解開青年的衣服,看著他身上駭人的傷口,拿起放在旁邊的紗布開始上藥。
幸虧他是醫學生,在系裡成績也不錯,否則現在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洪雲山。
山高入雲,草木登天,到處都是野物的痕跡。
風小白一步三頓,累得滿頭細汗。
背上掛著竹簍,簍里只裝了十幾支箭。
少年走到一棵大樹旁停下,拉弓搭箭,對準樹下窩著的野兔。
「嗡~」
弓弦一聲輕響,木箭飛出,落在野兔跟前,橫躺在地面。
既不准,也無力。
灰兔:「……」
豆大的眼睛迷茫的看著如鴻毛般飄落的木箭,又抬頭看了一眼少年,灰兔抖了抖耳朵,一動不動。
風小白:「……」
這是鄙視!這隻丑兔子一定是看不起他!
風小白差點被氣哭,氣勢洶洶的上前想去抓那灰兔的耳朵,就見那原本一動不動的灰兔,「咻」的一下無比輕盈的跳進一旁的草叢中,消失不見。
果然!就是在鄙視他!
啊啊啊!好沒意思!打獵一點都不好玩!
氣憤的丟下弓箭,小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剛打算一屁股坐下,後領就被提住。
男人彎腰撿起弓,握住少年的手搭在上面,又取了一支箭,將弓拉滿。
箭頭瞄準遠處的一條黑蛇,隨著弓弦「嘭」一聲,竹箭刺入黑蛇,將它死死釘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