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言蜚語,甚至一度引得皇帝大怒。
朝堂之上,老皇帝連拍數次龍案。
「朕讓你娶華容公主你不肯,卻可以和一個死了丈夫的小哥兒眉來眼去,甚至將人家留宿在你府中,是怕朕的公主嫁進鎮南王府,耽誤你尋花問柳了嗎?」
老皇帝還算有些理智,並沒有將過錯全部牽扯到鎮南王身上,只想簡單的揭過此事。
西凌國需要能打且會打勝仗的人坐鎮,光有鎮北王一個人不行的。
帝王之術,首要的便是制衡。
「相愛卿,你護國有功,希望你能做一個合格的王爺,城中那些傳言朕不想再聽到第二遍!」
「至於那小哥兒,左右不過一個哥兒而已,怎能留著壞了堂堂鎮南王的名聲。」
「張福德。」
「奴才在。」
「毒酒、紅綾、匕首,一立刻給朕送去。」
「奴才遵命。」
太子立於首位之下,聽得瞳孔一縮。
「父皇,白佑溪一介……」
「行了,朕意已決,難不成你們想看到因為一個寡夫,而讓西凌國失去一位大將嗎?」
老皇帝還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想說什麼?這些年他可沒少聽說,太子府中有一個寡夫門客,非常受太子重視和縱容。
華凌:「……」
皇帝說的沒錯,只會滿玉城搗亂的白佑溪,確實比不了堂堂鎮南王。
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用力,太子默默閉了嘴。
白溫言的眼線遍布玉城各處,很快就收到皇帝要賜死白佑溪的消息。
既然是親弟弟上路,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是得送一程的,不親眼看著白佑溪死,他會良心不安。
白溫言特意換了一身衣裳,裝扮的服服帖帖後,等在去往太子府的必經之路,等候李公公的到來。
李公公帶著皇宮侍衛進入太子府時,風小白正趴在後花園的石桌上逗弄一隻蝴蝶。
那蝴蝶滿身繽紛的色彩,後腳被套了一根細線,每當想要飛走就會被風小白重新拽回來。
聽到腳步聲,風小白一回頭,就看到浩浩蕩蕩一群人,他下意識的鬆開綁著蝴蝶的細線,想要離開院子。
李公公帶來的侍衛卻飛快的堵住出口。
滿臉褶子的老太監笑著將手中的托盤放到石桌上,掀開上面的黃布,尖聲細語道:「您就是那位白公子吧?這些都是陛下賞您的,您選一樣吧。」
賞?
風小白看著這些東西,下意識往後退。
那寫著鶴頂紅的瓶子,匕首和白綾能叫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