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男人走進柴房。
柴房內,被放了一張簡單的木床,推門進去,屋裡還有個人。
那人一看到鎮南王,連忙放下手中的銀針,拱手行禮。
「草民見過王爺。」
男人擺擺手,行至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可還有救?」
「尚且有一絲希望,這位公子幸虧催吐及時,雖然暈厥過去,卻還有呼吸。」
「先把人弄醒吧。」
「是,王爺。」
大夫應下,上前一步,抽出一根半寸長的銀針,對著青年頭頂紮下去,他轉動銀針,直到將整根銀針沒入青年腦中才停下。
青年的身體劇烈抽搐兩下,猛地從木床上彈起,還沒有坐直卻又脫力的落回去,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
白溫言費勁的轉動眼珠,乾澀的聲音雖然虛弱,在寂靜的柴房卻格外響亮。
「救……救命,就我……我是四皇子妃……救我……我會給你……想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四皇子妃?」鎮南王嗤笑一聲上前。
大夫往後讓開,白溫言很快看到男人的臉,失聲尖叫:「柳修善!你沒死!」
尖銳的聲音刺破耳膜,他像是恢復了氣力。
「你不是柳修善!柳修善死了!」
他親眼看到四皇子用三隻箭羽射穿的對方胸膛,為了以萬一,他還親自補了一刀。
那樣的傷口,就算是神仙也得當場斃命,柳修善怎麼可能還會活著!
「沒錯,是我。」男人輕笑,「你吞了一整瓶毒藥都沒事,我為什麼不能活著?」
他是柳修善?他是柳修善?
他怎麼可能是柳修善?
可是他和柳修善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啊!
白溫言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只有劇烈起伏的胸口,能看出他的緊張。
「我是四皇子妃,我是皇子的妻子,你不能對我做什麼,否則四皇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四皇子妃?你不知道皇子妃這個位置可以是任何人嗎?你不會以為四皇子真的愛你吧?」
414覺得白溫言可笑又可憐。
作為二十一世紀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為人自私虛榮浪費祖國資源就算了,居然還傻到認為皇家有什麼真愛?
若真是有真愛,輪得到他白溫言這樣一個長相無鹽的哥兒嗎?
華陽在柳家村被太子的人圍剿重傷,怎麼可能毫無芥蒂的愛上一個柳家村土啦吧唧的哥兒?
就連宿主那容貌,都沒見華陽有什麼反應,也就白溫言這個傻逼有點利用價值而已。
「華陽是愛我的,華陽還說過要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