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肯定不會是系統的,系統都出去好久了。
少年笑著回頭,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跳下馬的男人後僵掉。
他緊張的直接破音:「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三兩步上前,男人將少年扛到肩上,轉身直接離去,寬厚的大掌用力拍在少年屁股上。
「三天沒挨揍,你又開始上房揭瓦了?」
風小白立馬捂住肉墩子,弱弱的狡辯:「沒有,是那個小藥童說要過來長長見識,我順路就過來了。」
最先阻止少年的下屬,連忙大聲反駁:「沒有沒有沒有!王爺,不是王妃說的那樣!」
男人速度飛快,幾步就消失在營帳外。
傾月看著走遠的人,回頭看向瓊夢,兩隻眼睛瞪得像銅鈴,中似有火焰在燃燒。
「你幹嘛攔住我!你沒看到剛才那人嗎?那是白佑溪!」
「那是白佑溪你知不知道!他居然成了鎮南王妃!」
太子府養了白佑溪那麼多年,現在他飛黃騰達,不正好可以幫他們嗎?
天無絕人之路!天無絕人之路啊!
瓊夢這個傻子,要不是他剛才攔著她,說不定讓白佑溪開個口,他們就能搬出這裡了!
「你去找他幹什麼?你們現在是天壤之別,你是朝廷欽犯!」
「幹什麼?幹什麼你不知道嗎?朝廷欽犯怎麼了?他不也是朝廷逃犯嗎?」
「當初要不是太子府收留他,他能和鎮南王搭上關係?他會成為王妃?」
瓊夢差點沒被不可理喻的傾月氣笑。
「你現在想起來找他了?當初老皇帝下令處死他的時候,你命令府中所有人躲起來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只可惜當時他出門去採納了,否則定然要親自扇白溫言一頓!
聽府中藏起來的下人說,當時白溫言死死按著白佑溪灌毒藥,整個院子都是白佑溪害怕的叫聲。
那是多怕,才讓吃個糕點都能噎著自己的小哥兒去殺人。
「可是我也沒有把他送出去啊,那是皇帝的旨意,沒有人能違抗,何況他還連累了太子府!」
瓊夢覺得和傾月這樣的爭辯,會顯得自己很蠢。
深深的盯著傾月的眼睛看了幾息,男子甩袖走回帳篷。
只在進去之前留下一句:「夫君說得對,太子妃你是個沒有心的人。」
你的眼裡只有利益,哪怕曾經偽裝的再賢良淑德,也改變不了內里的庸俗冷漠。
活著,和好好活著。
傾月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她從來不覺得活著,漂漂亮亮,風風光光活著,是什麼錯誤。
當彎彎的月亮高高懸掛在銀河之間,天空被包裹進黑色的綢緞之中,驅散了光明。
女人輕手輕腳走出營帳,避開周圍的士兵,邁著自然的步子,慢慢走向軍營的東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