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在意,目光陰沉地看了一眼風羨淵的房門,用力甩上自己的門。
不斷有人死亡,讓人深刻的明白,這恐怖遊戲到底有多麼可怕。
7號客房。
兩個女生正待在裡面。
身穿漂亮魚尾裙的女子坐在梳妝鏡前,手中拿著眉筆對著鏡子,畫著精緻的妝容。
另外一個女生長相很普通,衣服也是地攤上二十幾塊一件的廉價貨。
她瑟瑟發抖地蜷縮在床腳,看著化妝的女子不解的詢問:「嫻舒,你不害怕嗎?你化妝做什麼?」
虞嫻舒描摹眼線的動作一滯,很快恢復正常。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管好你自己的事。」
「……」女生並不是第一次被虞嫻舒嗆,她咬緊嘴唇,把後面的話全部憋了回去。
虞嫻舒長得很好看,沒進入恐怖遊戲之前,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三流小演員,和她住在一個房間後,虞嫻舒一直看不起他。
女生又不傻,明白虞嫻舒打扮得這麼認真肯定是要出去見什麼人,並且肯定是去見男人。
平時和虞嫻舒說話,對方總喜歡拿玩家中那些男人和她在娛樂圈認識的某某老闆做比較,女生就大概能夠猜到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鏡子前磨磨蹭蹭兩個多小時,虞嫻舒根換臉似得,看得女生佩服無比。
等到,對方扭著腰,甩著頭髮離開,女生才翻著白眼輕啐一口。
出去給別人睡的,搞得二五八萬似得,不知道在炫耀什麼。
有了昨晚的經驗,今夜沒人再隨便往房間外跑,就連上廁所都是在屋子裡的馬桶中解決的。
大約晚上八點左右,過道中響起「噠噠」的高跟鞋聲,眾人的房門同時被敲響。
當即,屋裡的人像被針扎了一般,繃緊神經,警惕地聽著房門。
敲門聲只持續了兩三秒就停下,而後停頓了一下,女管家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來。
「現在,宣布第八條規則,別墅內不能見血。」
這句話說完,門外許久都沒有動靜,屋裡的玩家重新放鬆下來。
聶瀛禹的房間就在風羨淵旁邊,別墅分出太多客房,隔音效果就大打折扣。
從院子中回來後,風羨淵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
雪白的棉絨衫V字領,露出大片潔白的肌膚,雪白的褲子只到小腿,露出和胸口一樣白皙的腳踝。
男人斜靠在床上,雙腿交疊半懸在窗外,他手中拿著一本血紅色的筆記本,目光從一行行猩紅的字跡覽過,速度不快。
他身後的牆時不時發出難以忽視的顫抖,偶爾還伴隨咿呀呀的低吟,清晰的可以聽清男女的對話。
「聶大哥,不行,嫻舒不行了,求你了……」
「好痛……張大哥……」
「不行!不可以……」
「救我……我要死了……」
「啊,痛……」
「痛什麼?不是你說隨便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