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咕噥邊找了塊石頭疊在許暮星踩過的凸起物上,然後爬上牆頭,探出腦袋一看,傻眼了,席亦城和許暮星正好跨上計程車絕塵而去。
「.......」媽了個巴子的!
同時,他手機里收到簡訊。
席亦城:【你在學校幫星兒打打掩護,就說肚子不舒服在寢室。】
【掩護你妹!】
他回了一條,幾乎要把手機屏幕戳裂。
「同學,你到底跳不跳?」
「煩什麼煩,老子不是準備跳下來了嗎!」說完一愣,張延回頭,學校的保安大叔正負手而立等著他。
他逃,他追,倆人是老相識了。
保安皮笑肉不笑,老神在在地看著他,報出他的底細:「張延,高三(1)班,上個學期你就因為翹課翻牆被逮了好幾次了,這學期還沒學乖啊,來吧,你不管是往外跳呢還是往回跳,反正這一筆都給你記下了。」
「......」張延自認倒霉。
薛沅是被送往的最近的醫院,不超十來分鐘他們便到了,寧儲和段秋鳴就在醫院門口等,群里沒說明白的也說明白了。
薛沅除了有低血糖和營養不良外,身上還有其他傷,至於是新傷還是舊傷,他們也沒看清楚,反正醫生那麼說。後來老班來了便趕著他們回學校,他們只在門口聽薛沅爸爸一口咬定是學校學生乾的。
更明確一點,指的就是席亦城。
「亦城,你放心,我肯定相信你,」段秋鳴拍了拍席亦城肩膀,「好歹咱們同住一個寢室這麼久,這點信任度還是有的。」
寧儲:「就是不信任你,你也沒時間作案吶。」
席亦城每天的日子除去被許暮星摁頭學習外,就是上課睡覺,課後打球,要麼逃課去網吧,哪有空和薛沅接觸。
反正寧儲也是不信的。
許暮星問道:「他在哪個病房?」
寧儲說:「急症室的病房,我們出來的時候他爸要求再做個全身檢查,意思想轉普通病房接著住院。」
席亦城從喉嚨里滾出一聲呵。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段秋鳴都替他急,就算不是當事人心裡都窩火,「他爸不是明擺著碰瓷嗎?想訛上你。」
寧儲帶路往病房走。
許暮星聽著身後寧儲和段秋鳴抱怨,碰瓷不假,但還有一個問題,薛沅如果有舊傷,那傷都是哪兒來的?
「我告訴你啊,看在你是班主任的份上我給你面子,也不想跑到你們學校去鬧,算是給你們學校留了點臉面,但你必須把那打人的叫來,把他家長也叫來,我要他們賠錢!道歉!」
「薛沅爸爸,你別這麼激動,有事好好說。」
「什麼激動,你沒孩子嗎?啊?我兒子被打進了醫院我現在要求賠償合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