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星又慢悠悠撿了塊薯片,薄唇輕啟:「白痴。」
席亦城:「?」
下午,許暮星陪宋翦去了趟醫院,雖然腳傷基本痊癒,但是小姨不放心,所以讓他陪著再去複查一遍。醫院出來宋翦便接到了同學電話,早就有約下午要一起去玩,於是又把人送到了他同學家。
「接下來想去哪兒?還是回學校打球,你中午不是想打籃球,」席亦城與他一道站在路邊,整個下午他都陪著他,時光恍若從前。
「不打球,昨晚玩夠了,」許暮星道,「想玩滑板。」
上次他把滑板落在了席亦城家裡,後來席亦城帶回了學校,就放在寢室書桌旁常放的角落,這些都不肖他說。
市區就有專門的玩滑板場地,他們回寢室取了滑板前往,他脫了外套甩給席亦城,一下場就成了矚目的焦點,滑行,上沿,放鬆的姿態如御風而行,他不怎麼喜歡炫技,主要是為了感受滑行的快感,放空思想。
順便,酣暢淋漓玩一把,把過往的暗戀都留在風裡。
偶爾有女生尖叫著喊好帥,席亦城始終輕揚唇角,臂彎搭著許暮星的外套,單手抄兜,他亦是滿身桀驁,唯眼中只有一人。
他的少年,能不帥嗎。
待到時間差不多,許暮星才下場,輕輕一躍後跟踢板,滑板在側面反轉而起,手一抄,收板,動作流暢到席亦城耳膜又被刺穿了一次。
「下次人少的時候再來,太吵,」席亦城說。
「吵什麼?」許暮星玩了板子就不會想其他的,根本沒聽見。
「沒什麼,走了。」
附近就有公交車站,兩人坐了公交回學校,一起在食堂吃的晚飯,上寢室樓時楊晨傑和湯俊正好下樓趕著去教室,待會兒就晚自習了。
部分人還在宿舍里鬧。
「當時我就那麼一腳,那男的騰空而起後背撞上牆,嘭一聲,緊接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是段秋鳴的聲音,「我再轉身一個耳光把後背偷襲的傢伙扇成了陀螺。」
「呸,你特麼哪有那麼勇,你怎麼不趕著去說書啊!」張延時不時就要擠兌他。
段秋鳴讓他閉嘴:「你個殘廢的就不要說了行嗎?沒見他們聽得津津有味的嗎,是不是?」
難得六點多了薛沅還沒去教室,與寧儲並排坐著,點點頭:「然後呢?」
寧儲也催促:「快說快說。」
講的就是昨晚打架的事兒。
「後來席亦城也加入了,我們三個人對他們二十幾個人,二十幾個啊,各個手拿砍刀.....」
張延實在忍不住:「臥槽,說書都委屈你了。」
許暮星在門外,也額頭不禁淌黑線,輕呵了聲睨向席亦城:「按照段秋鳴的誇張程度,應該去掉多餘數化整二十,人數砍半再砍半,所以也沒有你說的七八個,四五個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