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舟?」
被靠著的身體僵了僵。
身旁有人道:「我在。」
話不是從頭頂傳來的,許暮星:「?」
「那我呢,當我是死了嗎?」又有道聲音開口,冷冽淬冰。
「??」席亦城也在?
許暮星已經坐直了,只是沒看清人席亦城的話就搶了先,看了眼他臉色,隨即收回視線,跑來圖書館不奇怪,什麼話都沒說明白先板臉他不慣著:「要撒氣到外面去,我不是你的垃圾桶。」
「水,」顧臨舟擰開了一瓶礦泉水遞過來。
許暮星順手接了,對方有帶水的習慣,一次兩次的他婉拒過,但拒絕多了矯情,一瓶水而已。
席亦城對那瓶水也有了意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知道你們之前在幹嘛嗎?」
許暮星:「在你床底下埋了屍?」
席亦城氣得沒話說。
顧臨舟則是輕笑。
席亦城拿走礦泉水,道了句我也渴便自己灌了,恨不得把整瓶水一口氣喝乾。
未免席亦城又要發什麼瘋,許暮星收拾了課本走人,顧臨舟也帶上練習冊離開座位。
席亦城一頓,胸口憋了團悶氣,往前拉住許暮星手腕拽到自己跟前,手下用了點力,許暮星轉身時略一踉蹌,鼻樑幾乎要撞上對方下巴。
不過終究沒撞上,顧臨舟及時抓住了他另一條胳膊。
而後鬆了手,目光迎視席亦城。
三人處在最末的角落,聲音低,倒是沒人在意他們。
席亦城暫且不管那人,垂眸看許暮星。
因為靠得近,許暮星已經嗅到了他身上和以往不同的氣息,皺眉道:「你抽菸了?」
「嗯。」
相撞的目光注視著彼此。
許暮星問:「為什麼?」
席亦城老實說:「覺得煩。」
「煩什麼?」
他想說煩他成天和別人在一起,但上次開導的話尤在耳邊,仔細咀嚼,自己都覺得總老話重提很沒意思:「我....」
「許暮星,」一道清潤嗓音打斷了他們,顧臨舟還在一旁提醒說,「快上課了。」
許暮星點點頭,對席亦城說:「回教室吧,下不為例。」
下不為例....
抽菸的事兒就這麼被輕飄飄揭過了,席亦城不覺欣喜,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頭依舊覆著一層薄薄陰霾,不知道從哪兒才能撕開籠罩的口子。
兩個字總結: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