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邏輯....好像有點意思。
難得,許暮星笑了下,想到之前的拒絕,又道了句:「抱歉。」
他沒答應顧臨舟周末逛市區的請求,畢竟倆人不熟。
顧臨舟會意:「沒關係,你有拒絕的權利,我就想在周邊看看沒特定活動,一個人也不要緊。」
「對了,」他又說,「我這兒有道超難題,全年級第一也不一定能解。」
「什麼?」
「說一顆綠豆從樓上掉下來變成了紅豆,是為什麼?」
原來是腦筋急轉彎,許暮星平時沒那麼無聊,但顧臨舟問得無比認真,倒也勾起了他好奇心:「碰到了油漆?」
「不,它出血了。」
「.....」沉默三秒,許暮星彎起嘴角,「還有嗎?」
「有,紅豆也從樓上掉了下來,變成了綠豆,為什麼?」顧臨舟含笑挑了一側眉梢,略有挑釁意味,像說我料定你又答不出來。
最終,許暮星敗北:「到底為什麼?」
顧臨舟模仿痛苦表情:「因為它臉色發青了。」
校醫室傳出笑聲,這一幕恰好落入席亦城眼中,畫面隔著一道玻璃窗扎得他眼睛刺痛,星兒笑得特別好看,卻不是笑給他看,而是笑給另一個人。
莫名的,心臟酸脹得厲害。
嘭!校醫室的門被用力打開,門板撞擊在牆面發出震動聲。
顧臨舟抬眼對上席亦城。
席亦城道:「你可以走了,我會照顧星兒。」
顧臨舟也擰了眉,站起來與他平視:「在圖書館我讓你了一次,不代表我會一再退讓。」
一雙眼濃墨底下戾氣橫生,一雙眼溫潤而不失強勢。
雙方互不相讓,眼看就要打起來。
校醫抱著紗布從隔間出來,怒喝:「幹什麼!專門挑我這地方干架來了?想就地干架就地包紮?要打架滾出去!」
許暮星將席亦城拉出門外,自己手上還有傷,這一握,掌下吃痛,但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你手還沒包紮!」席亦城沉聲。
他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星兒的傷,即便包紮了抓人也會痛。
「包不包紮痛不痛我無所謂,但是席亦城,你答應過我不在學校動手,你是不是也要把這條承諾也毀了?」
「那又怎樣?」席亦城說得滿不在乎。
許暮星沉默,直盯著他,手裡的力道越拽越緊,手掌的傷也在壓力下重新滲出血液。
席亦城緊張他,但是心裡的酸澀感和星兒笑的畫面又在不斷刺激他,明明想關心,嘴裡出口的話卻變得傷人:「不要再抓著我,髒。」
垂落身側的左手微微蜷了手指,也可能是輕輕抖了下,許暮星不清楚,但他放開了席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