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多了條新消息。
【我不玩,你們隨意。】
這才看完,操場正對面的教學樓里風風火火衝出一人,高跟鞋如飛速運作的打字機,噠噠噠直衝他們而來。
「席亦城!寧儲!」教導主任的眼神比X雷射掃射還厲害,「別藏了,我都看見了!全部沒收,兩個人都來我辦公室!」
寧儲長大了嘴巴。
好死不死這麼倒霉?
相對於的他的吃驚,席亦城則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淡定自若。
兩人一同被教導主任領走。
許暮星與顧臨舟對視一眼:「球還打嗎?」
顧臨舟苦笑。
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許暮星收拾好課本和卷子,獨自在座位上坐了會兒,眼皮半闔,窗外吹來的涼風消散了些困意,體育課的球賽沒打成,但他和顧臨舟玩了場一對一投球。
運動後的疲累籠上身體,現在覺得乏。
「別在課桌上睡覺了,記得去食堂吃飯,」顧臨舟提起書包,離開學校前不忘提醒他。
許暮星淡淡應了聲:「待會兒就去。」
「那我走了,明天有東西給你。」
「什麼?」
顧臨舟一笑,賣了個關子:「小玩意兒,可以助眠。」
不待許暮星再問,穿校服的身影已出了教室,不想平白接受人好意,於是拿出手機給顧臨舟發消息。
剛點開微信界面,屏幕上跳出來電。
段秋鳴。
他朝還沒走的段秋鳴看去,人正在安慰哭喪著臉的寧儲,而明明已經被沒收手機的席亦城手裡卻還握著一部,外殼花里胡哨,一看就不是他的。
電話掐斷,接著打字。
剛開始輸入,又來電。
冰冷目光對上席亦城不閃不躲的視線,他乾脆利落,再次掐斷。
席亦城繃緊了唇線,用段秋鳴的微信接著私聊:【他一走你就要給他發信息?】
【和你無關。】許暮星回他。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是什麼狗話?】
【你承認了?】
【出校門,站台323公交,直達精神衛生中心。】
許暮星切換聊天,繼續打字給顧臨舟,讓他別帶任何東西給自己,與其說不習慣接受好意,更準確是很難打開心扉,哪怕是普通友誼,和寧儲他們也是同住了一年多後才真正熟絡起來。
簡單的消息剛編輯完發送,席亦城這邊又接連來了三條。
【就剩下你們兩個也要一起打球,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