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他側過一步擋住人。
「呵,說什麼,說你眼瞎不看路唄,」對方趾高氣昂,為顯得自己高,特意上了一個台階居高臨下。
許暮星對他有點印象,和凌霜雪同班的陳曉斌,行事有些乖張,但沒出過什麼大事,畢竟欺軟怕硬,有點膽子,但不多。
「道歉,」許暮星冷聲說。
陳曉斌嗤了聲:「我憑什麼道歉,咱倆撞一起你沒責任啊,要道歉也是你道歉啊,跟老子說對不起!」
「你斜衝下來故意撞我,螃蟹也沒這麼橫。」
許暮星冷冰冰盯著他。
盯得陳曉斌後背有點毛,他是故意的,上次林濤找他合計,說趁著許暮星與席亦城鬧不和要給人許暮星一點教訓,挑比較軟的柿子捏,不管做什麼,林濤都可以支付他兩千塊。
他心動,可沒逮著好機會,後來人住院去了,他就更沒機會了,下午他撞見許暮星和席亦城一起回的學校,知道兩人和好,也等於他的兩千塊打了水漂,著實那個氣。
陳曉斌張了張嘴,心一橫:「我故意撞你怎麼了,老子就不道歉!你不是剛出院嗎,你有那個力氣教訓我嗎?」
許暮星踏上一步台階。
陳曉斌緊張,先不論兩人單挑誰有勝算,就是自己勝了回頭席亦城還得找他算帳,吞咽了下唾沫,道:「老子不跟你廢話了。」
說完就要走。
他不信,剛出院的人還能健步如飛追上他,結果才跨出一步,後領子被揪住,重心往後墩一下屁股砸在了台階上,差點跌成三瓣,疼得表情扭曲。
許暮星淡聲重複:「道歉。」
陳曉斌心生一計:「咱們以後也是朋友,道不道歉的無所謂吧。」
許暮星皺眉:「等八百年也不會和你做朋友。」
「話不能這麼說啊,世事無絕對,」陳曉斌開始添油加醋,「我表妹唐芝芝向席亦城表白了,人家收了情書了,你和席亦城又是鐵哥們兒,關係這麼一繞是不是咱們以後也是朋友? 」
許暮星擰了下眉,臉色比剛才冷。
見他分神,陳曉斌拔腿就跑,到了樓下啐了口,他早覺得席亦城和許暮星好得奇奇怪怪,兩人中間杵不下第三個,可他偏要塞個人進去給他們找點堵,哪怕堵幾分鐘也行。
人跑了,許暮星懶得追,同在一棟教學樓遇上的機會多得是。
至於他說的席亦城收情書.....
自己課桌里偶爾也會出現不知名情書,這種方式的收下不代表什麼。
許暮星往摟上走,兩個女生手挽手聊著天從他身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