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自己也沒意料到殿下居然會這麼聽話,不自覺又把人抱緊了緊,語調上揚道:
「埃德蒙,你在殿下的酒里放了什麼東西?」
聞及此言,埃德蒙的眉角好像動了動,旋即陰鬱的紅色眼瞳在費森身上危險逡巡了半晌,最後才道:
「……噢,什麼東西?我身為聖約爾星最尊貴的弗利蘭克貴族一員,絕不會做出這種有悖天道的惡劣行徑,倒是你……」
「難道這不是你陸明做的好事,現在想嫁禍到我身上,滿足你那頑劣不已的心思?」
陸明抽了抽嘴角,轉念一想,面前這道貌岸然的小人閣下批評得也似乎有點道理。
他剛剛對殿下確實是起了些心思的,而且確實可以說是「頑劣不已」,這個他自認不冤枉。
可問題在於……
「下藥」這種低端行徑,你也知道它「惡劣」「低端」,怎麼還敢說不敢不做,敢做還不敢說!?
這種身居高位德不配位的社會渣滓兼嘍囉,一出事就想搞誣陷嫁禍,要他說,就是碎屍萬段一萬次也不為過,簡直是可惡至極!
陸明天生帶笑的眼底少有地露出了一絲嫌惡,沉聲道:「你在那杯酒里給殿下下藥……」
「別說得這麼誇張,殿下只是潮熱期到了。」
埃德蒙視線擦過費森後頸,上前禮貌道:
「這裡是郊區,最近的住處也要兩到三個蟲時,根本來不及……無論如何,就讓我帶費森先去樓上休息吧。」
說著,他優雅地伸出手,試圖落在費森小臂上,將他拉到自己這邊來帶走。
陸明當然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他伸手擋在了費森面前,阻斷埃德蒙伸手的路線,面部已然沒有了笑意:
「你好像還是忘了,這是我未婚夫?」
意思很簡單,我未婚夫潮熱期,跟你有什麼關係?
埃德蒙神情驟然一冷,顯然並不打算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背脊上的蟲甲大有蠢蠢欲動之勢。
他抬眸對上陸明的眼睛,猩紅的光亮在暗夜中詭異異常:「……費森醒過來後,你打算怎麼辦?也用這句話搪塞過去?呵呵呵……真是太可笑了。」
「你可別忘了,費森也拒絕了那樁婚約,你以為他會情願?和你?」
陸明微微吸了口氣。
還好自己之前看過那些磕他和殿下的帖子,雖然也就是大家說著玩兒,但萬萬沒想到這時還是心理建設上起了些作用。
同時回想起這些日子殿下對自己的幫助關照,他一下就覺得,埃德蒙這根本在他媽胡說八道!
我未婚夫情不情願,輪得到你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