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道:「新婚之夜,一般都是由新郎主導深入,新娘多要害羞一點,不是嗎?」
「……哦~」鬼童終於意識到問題在哪裡,朗聲道,「既然你的這位新郎官要靦腆些,那就由你主導深入,你主動些呀!」
此話一出,陸明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在了費森身上。
費森:「……」
他抬眸與陸明相對,那張妖冶俊美的臉上,頭狼般黠明的眼神忌憚已久,不像是裝的。
即使作為先天條件如此優越的軍雌,面對攻擊力一般但體格碩大成年人魚的傾壓,還是會略微喘不過氣。費森耳朵根都開始發紅。
然而還沒來得急微微吸一口氣緩緩,陸明就將他完全固定在身下,上半身也不顧死活地俯傾下來,兩人胸膛幾乎貼在一起,隔著一層纖薄的布料,陸明停在他耳邊,叫了一聲:
「夫君。」
費森脊柱就此從頭僵到了底。
如果此刻距離拉遠,陸明一定能看見費森瞳孔的顫動,但他沒有。
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意思,撩撥後就走,摘去新郎發冠,依照提示將修長五指插入那襲銀色長髮中,順著撫落,落在那蟲紋隱隱光亮的後頸上,安撫性地捏了捏,道:
「摸摸。」
費森鯉魚打挺式筆直躺在床上,一手抓著床單,一手抓著不知誰的喜服,簡直不知所措,腦袋裡似乎有一團混亂的漿糊在打架。
仔細看的話,殿下的呼吸已經亂了套了,他一會兒忘記呼吸,一會兒又想起似地努力呼吸,陸明卻還在繼續自己的動作。
腰間環上一雙手,費森下意識輕喘出聲,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便被猛地一扣,扣入陸明懷裡,下巴放在對方寬闊的肩膀上。
「抱抱。」陸明說,「抱一抱。」
費森徹底愣住,無機質的藍色眼瞳直直盯著前方,視線走神渙散尋不著方向。
下一秒,陸明卻將他輕輕放開,道:「好了。」
兩人都是面紅耳赤。若不是紅燭映照,薄紗相掩,這兩人互相看一眼,估計都能被彼此的模樣心照不宣逗笑出來。
費森當然沒去看陸明,陸明當然也沒去看費森,扭頭對著攝像頭,朗聲道:
「可以了。」
「——不可以!」
「?」
那鬼童哼了一聲,大言不慚道:「還不可以!誰叫你們剛才叫叫我小鬼來著?不可以不可以……」
陸明眉毛一挑:「說好摸摸抱抱就可以,你還賴帳?」
鬼童道:「我就賴帳,你能怎麼著?」
陸明道:「那好吧。」說完便翻身繼續躺下。
費森:「……」
你哪怕假裝爭取一下,就一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