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意味著,可排查的雌蟲屈指可數,可行性強,準確度還高。
「就這麼辦吧,我會安排下去徹查。」
費森道,「不過軍部不會使用刀具的事也不絕對,我還會從另一個方向查——近半年來哪些士兵曾申請離開過隊伍,去向如何,暗測他們是否會使用刀具等等。」
陸明一個領會,朝費森歪頭笑起來:「不愧是殿下,考慮就是周全。」
在花月的注視下,費森假裝沒聽見。
陸明料到他會這樣,倒是自得其樂,抱臂又對花月道:「花月,除去這些,你還看到什麼了嗎?」
花月點頭嗯道:「那蟲偽裝工作做得很好,束髮,戴了帽子、口罩,我看不見他的發色,也無法畫出他的面容——
不過,我敢肯定,他的膚色很白,特別白,在月光的照耀下,幾乎讓我產生一種眩暈的感覺。」
這點倒讓人感到出乎意料。
很少有蟲能像花月描述中的這樣白,大部分只會是亞雌。不過,無論如何,加上這點,排查的準確率將會更高了。
饒是如此,思索間,陸明目光平移來平移去,最終還是不由自主落在了費森身上——
他那隻黑皮手套下的肌膚、皮衣領緊密包裹的一節脖頸,在海水裡、在月光下,究竟如何冷白,陸明是知道的。
以至於到了這種時候,提到這樣的白,陸明只想到了他。
「怎麼,懷疑我是兇手?」
費森容顏淡漠,垂眸理了理手腕處的黑皮手套:
「如果要讓我模擬那晚的情況,看看符不符合目擊證人的印象,我隨時奉陪。」
陸明哈哈一笑,破功道:「沒有啦,沒有啦,我怎麼會懷疑殿下。只不過覺得殿下太白了,我很喜歡……」
花月原本又想笑,然而被殿下那道冷冷的目光盯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還有什麼話要聊麼?」費森道,「有關佩布達的?」
花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關佩布達閣下的沒有了,但我確實還有話要對陸……」
「那你們聊。」費森像是料到他要說什麼,冷淡說完這句,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誒……!」陸明扭頭看著那道孤冷的背影,下意識就要跟出去,卻被花月叫住了。
陸明收住腳步,這才意識到直接離開非常不妥,抱歉道:「對不住對不住,差點把你一個人落在這了……主要是,你懂嗎,我怕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