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謝今聲音涼的發沉。
尤果從沒見過謝今用這種語氣說話,一時間呆了呆,閉緊了嘴。
謝今透過後視鏡,看到了泛紅的眼睛。
縱然是深冬的季節,但車裡的男孩依舊渾身都覆上了一層薄汗,軟癱的幾乎只能被男人抱住才能勉強坐住。
岑連深總是怕祝燈因為著涼而感冒,因此只開了車內的排風,過了許久,味道才慢慢散了出去。
時間已經入夜。
司機悄然上車,一句話都沒有多說,牢牢管住自己的眼睛,將車駛出了停車場。
S城的霓虹照亮了這座不夜的城市。
懷裡的祝燈漸漸靠在岑連深懷裡睡熟。
岑連深低下頭,沿著祝燈只半掩了的衣服,看到了他滿身自己留下的痕跡。
岑連深吻了吻祝燈的額頭,輕聲對司機道:「以後你不用來接我下班,專門跟著祝燈。」
司機應是。
岑連深道:「他去哪裡都隨便他,但如果要見謝今,馬上告訴我。」
司機點頭。
岑連深:「還有,回去後你聯繫一下Luca。謝今應該很快要回謝家了,關注一下謝家那邊。」
司機:「明白,老闆。」
車子停在平層公寓樓下。
岑連深撫了撫祝燈額角,低下頭溫聲道:「寶貝,起床,到家了。」
祝燈沒有回答他。
岑連深將祝燈抱進懷裡:「乖了,回到家裡去床上睡。」
祝燈的頭歪在岑連深肩上,隨著岑連深的動作垂下頭,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岑連深一愣,神色驟然大變,猛地晃了晃懷中的人:「祝燈?!」
祝燈闔著眼,彎而卷翹的睫毛借了車窗外的月光,在眼瞼留下一道淺淺的弧。
他的面色還帶著粉紅,顯得健康又安然。
岑連深整個人像被定格住一般僵了片刻,隨即厲聲道:「去醫院!現在去醫院!快!」
今天的急診恰巧是楊玉值班。
作為主任醫生,就算當值,也基本不會看診,多數是坐在辦公室里應急突發情況或大型災害。
然而才剛坐了沒幾分鐘,導診台的小護士就急匆匆跑了古來:「楊主任,您快來,進了個危重病人!」
楊玉正在看幾個特殊病例的片子:「先讓當班醫生開檢查,我看完就過去。」
「恐怕不太行主任。」
小護士神色有些尷尬,「送病人過來的是易深資本那個岑董……現在他就在急診室,我看他人……情緒快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