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蒙眼驢一樣一聲不吭地轉了幾圈,邱靜歲嘗試著從不很要緊的問題入手。
「您跟宋秋昭認識?」
「她十一二歲剛出名我便知道她了。」公冶芹答得很快,語氣帶著些懷念,「那時候她年紀雖小,但京中不論哪家小姐都不如她生的好看,各家有紅白事都會記得請上她父母。等稍微大了一點,京城媒婆就沒有沒上過她家門的……呵,偏偏她小大人一樣,寵辱不驚,不想攀上高門,一心盼著能平平淡淡、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誰知道這樣子更叫那些人看中她,等她到了嫁齡,問都不問直接去下聘的都有好幾家。」
「看來您也動過心思?」邱靜歲故意問些八卦的話。
「為人父母,難免的事。」不知道是不是想到自己的兒子,公冶芹臉上的笑容愈發變淡,「跟她有其他接觸,應該是我剛到公主府做伙夫沒多久的時候吧。」
「我這副模樣,說跟從前是天差地別也不為過。稍作遮掩,連本家的人都認不出來,但是她卻認出我來了。」
「真是眼力過人。」邱靜歲意有所指。
公冶芹笑:「眼力過人也好,未卜先知也罷,總之她提出了我無法拒絕的條件,讓我想辦法幫她遮掩自己八字不好的事。」
「什麼條件?」能打動一個不惜拋家棄子、假死逃脫,又隱姓埋名留在京城的人,這條件恐怕很不一般。
「天書的下落。」公冶芹答。
終於說到這個了,邱靜歲心中激動,臉上裝作不經意般問道:「天書究竟是什麼?」
公冶芹笑而不語,邱靜歲就知道這個問題他是不會回答的了。
她默默挫敗了一會兒,轉而問:「你就不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
公冶芹不以為意:「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不知道的太多了,不可能事事都去好奇。」
越是懂得多的人,承認自己無知的時候就越是痛苦,能做到這一點,公冶芹其實很厲害。
「那天是你讓她帶我過去的?」她又問。
公冶芹突然似笑非笑地說:「著急的可不是我。」
一句話足以讓邱靜歲警醒,當日的陷阱,宋秋昭絕對不是一個單純的引誘之人。
再深想「著急」這兩個字,邱靜歲便想明白了。她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問話,默默消化著被人出賣的事實。
期間有村民來找公冶芹換菜,換完說了一會兒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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