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司懷伸手一帶便將她擁入懷中,低著嗓音問,「可還記得從前你的承諾?」
邱靜歲露出半邊臉,聽著他的心跳,這嚴重擾亂了她的思路,但好在她還是想起來了:「記得,我說過只要我能幫忙,絕對沒有二話……」
「嗯」陸司懷撫了撫她的碎發,「記得就好。」
這個人,不會在想什麼壞事吧。邱靜歲很難不往這方便去猜,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隨便「唔」了一聲,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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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來診脈過後,是說需要好好調養,也給了方子,不過上面的藥材實在不便宜,邱靜歲雖然現在暴富了,但陸家送來的禮她可是不會動的,所以還是打算先拖著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誰知當天衛國公府便借著邱靜歲生辰的名頭,又送了好些禮物,其中便包括了調養身體需要的丸藥和上好的木炭、手爐等物。
當著其他人的面,邱靜歲一以貫之地拿出了客套、淡定的態度,即便是面對珍珠和雪薇也不聊這些事,只有等到晚上鑽進被窩的時候,才甜滋滋地美了一會兒,不過轉瞬,想到明日還有事要做,慢慢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因為和衛國公府定親的緣故,邱家一時間收到了京城中無數人家的窺視打探,不光邱父和劉夫人的邀帖接連不斷,邱靜歲收到的帖子也著實很不少,她心裡有打算,都叫珍珠收在桌案上,等下午回來再看。
邱靜歲的年紀都快二十了,在這個時候當然不能算小,但是跟長輩比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小輩的生日不能大做,但是也不能不過。
邱家有自己的慣例在,沒有因著她定親就改了操辦,不用應酬讓邱靜歲覺得非常舒心。
剛吃過了午飯,門房來傳信說陸世子來接二小姐去巧娘殿。其實邱元思和劉夫人聽得真真的,但他們卻裝沒聽見。這何嘗不是一種表態呢?
邱靜歲上了馬車,發現陸司懷今日罕見地穿著一身淺青色衣裳,頭戴金冠,不但很顯年小,而且經過這樣一打扮,一眼便能看出他非凡的出身。
馬車裡雖然比不上家裡暖和,但是也絕對不冷,縫隙遮得嚴嚴實實的,她一上車落座,就被陸司懷披了一件斗篷在身上,雙手也被握住,一點兒也冷不著。路上兩人閒閒說了幾句話,到了巧娘殿,陸司懷卻也下了馬車,他不用敬拜,卻同邱靜歲一起進了殿中。
與前兩年不同,邱靜歲對迷信一事越來越厭惡,來這裡與其說是為了向上蒼祈禱,不如說是應付公事而已。
草草拜過,邱靜歲捐了五角銀子,使女說了些感謝的話,邱靜歲環顧四周,沒發現那個遮面的使女,便多嘴問了一句。
「方才還看見她了呢,貴客找她何事?不然我去幫您傳話,您在這裡稍等片刻?」使女道。「先等等,她叫什麼你可知道?」邱靜歲問。
「只知道她姓吳,排行老二,大家都叫她吳二姐。」使女回。
邱靜歲疑惑:「你們和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