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按照習俗只有女子才會來巧娘殿敬拜,所以邱靜歲才會剛好在宋秋昭和自己生辰的時候,注意到陸玉書假扮的毀容使女。
看來陸玉書對京中的消息還是很了解的嘛,不但知道宋秋昭什麼時候回京,還特意關注了一下自己。邱靜歲不由得想那天她看見宋秋昭和吳景兩人的情狀時,心情該何其複雜呢?
「韓國公府對那晚的事知不知情?」
「我不知道……」陸玉書偷偷看了邱靜歲一眼,「不管如何,崔姐姐實在冤枉……」
陸司懷盯她一眼,陸玉書就不敢再說話了。
「帶好幕籬,下車去吧。」一開始的關懷模樣已經煙消雲散,陸司懷又變成了冷麵郎君。
邱靜歲本來想說這樣是不是不安全,但是想到剛才陸玉書隱隱約約地給她扎刺,就把話全吞了回去。
哼,她就是小心眼。
反正無論如何,她是不可能做一個賢妻良母的,未來小姑子如果不給她好臉,到時候就來試試好了,她也不是任人揉搓的麵團。
陸玉書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她好似想要說句軟話緩和氣氛,但又下不來台,只能委委屈屈地戴好幕籬,下了馬車。
「她從小嬌生慣養,口無遮攔,我會嚴加管束她,她以後不會再對你如此無禮。」陸司懷鄭重道。
沒有和稀泥,沒有因為親情偏向里外,而是是非分明的評判。邱靜歲心中頓時暢快了不少,不然遇上個不明事理的,這個時候講一些情面大體,讓因受到委屈而憤慨的一方不要小題大做,讓出口傷人的一方糊弄道歉了事,她真的會氣吐血。
邱靜歲沒有說無所謂,她只是淺淺笑了一下,笑容稍縱即逝,然後立刻問起了陸司懷的看法:「你覺得公冶芹是那種看重感情的人嗎?」
「不是。」陸司懷回答的非常快,「相反,他冷靜、寡情,不同任何人交惡,也即不同任何人過從甚密,雖然與父親有同窗的情誼,但事關國運,他怎麼會輕易協藏可能的天命之女。」
「是啊……」邱靜歲贊同,「總覺得,他藏著好多秘密,如果能再見他一面就好了。」
「會的。」陸司懷道,「回家?」
邱靜歲移動視線:「回吧?不然去哪兒呢?」
「逢金。」
「不去,」邱靜歲垂眼笑著推拒,逢金二樓是封閉的,兩人獨處的話,感覺會很危險,「天太冷了,還是早回家的好。」
「嗯。」陸司懷也不強求,叫車夫趕車把她送回了家。
之後好幾天邱靜歲都窩在家裡,一邊打聽著禹城那件事的進展,一邊仔細查看著抄寫版天書的內容。